第1部分 (第3/4页)
训练、军事技能训练,每天立正,稍息、齐步、跑步、正步……,几天下来,胳膊练肿了,睡觉压到都疼的要命。两腿练硬了,上厕所想蹲下去难,费劲力气蹲下去方便后想站起来更难。最喜欢的就是政治教育和军事理论、各种报告会等,大部分新兵都装做专心听讲,原因只有一个——可以偷懒不训练。
对我来说,重复、单调、艰苦的训练基本不在话下。从小学到初中,我就是体育尖子,工作后自练武功又打下基础,加上父亲那句“好好干”的话语一直萦绕在耳边,所以除了训练场上勤学苦练之外,还主动加班加点练跑步、练投弹……。不到几天,就被班长看中,报连队首长指定为副班长,协助班长组织训练和内务管理。
陈勇呢,虽然也读到初中,但按他的话讲,在他们那里,没有正规的体育老师,上体育课就放着学生满山遍野瞎跑。所以跑步还行,队列训练就左手左脚,歪歪倒倒。一天吃过晚饭,他把我拉到营房后边的小树林。
“你教教我,我不能被退回去”,他有些害羞,又有些沮丧,“我太笨,老是错。但我得争气。”
那天,我知道了他来自陕西农村,所在的村里没有一个年青人能走出山沟沟的。他是因为根子红,又是唯一的初中生,被生产队推荐当兵的。
“我不想再回去,当兵是唯一的出路了”,他说。
我理解他,爽快答应了,况且班长也要求我要帮助训练不够理想的同志。我向班长汇报后,就利用训练之余的休息时间,对陈勇进行强化训练。他悟性不高但吃苦的精神很大,不到半个月,各项训练成绩大幅度提高,我们的关系也逐步升温。
记得第一次紧急集合的那个晚上,沉睡中的我被一阵急促的哨声惊醒。“紧急集合!”由于是第一次,整个房间里显得特别慌乱,找鞋的,找帽子的喊声此起彼伏。当拂晓完成急行军再次回到集合地点时,战友们才互相打量起对方,都哈哈大笑起来。有扣错扣子的,有穿反裤子的,有被包已经散落的,而我竟然鞋子左右反了。全班只有陈勇整整齐齐,一副训练有素的老兵模样。也该这小子露脸,正在板着脸训话的连长看到了这根独苗,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
第二天,陈勇也被提拔为副班长。
“也许快了”,我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我的心还是飞向四处硝烟的战场,我呐喊着,端着冲锋枪,冲在最前头,敌人一片片应声倒下。哈哈,我是中国最威猛的军人,我胜利了!
一声“哐镗”,把我从梦中的战场拉回现实。火车停住了。
我们到达集结地——云南蒙自。稍作休整,披满伪装的军用卡车又载着我们继续朝硝烟弥漫的地方驶去。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初遇兰英
这是云南边境某县一个小镇,我们的又一个集结地,离前线还有四五十公里。四周的山坡上绿树高耸,就连凸出的岩石石缝中也迸出一棵棵生命力旺盛的叫不出名的灌木。由于是临时驻扎,没有营房,我们被以班为单位,分配住进老乡家。
当地的老百姓都知道我们到来的目的,对我们都非常热情。我们班的房东大伯姓杨(当地叫大爹),五十多岁,虽然是农民,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据说是因为家庭和睦,凡事顺心,于是心宽体胖。知道我也姓杨,他便拉着我的手,用带着方言色彩的普通话(当地称为“马谱”)对我说:“同志,我们是家门(同姓的一家人)了,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什么尽管说,不要客气。”
杨大爹家的屋子是一间土木结构的两层瓦房。屋前不算太宽的院子紧挨着一条土路,一个木棚上爬满了洋瓜(即西番瓜)。屋后是土砖砌成的厨房,后院很大,有两小块菜地,种着白菜、青菜、葱蒜等家里常用的蔬菜。大爹把楼上的房间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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