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5页)
以孟燃之属于饿不死的,他有过人才华,能屈能伸,君子不匮。李沨在李家吃穿不愁,自然无需挣钱,对于李沨所说的:“有我在你饿不死”,谢芷理解为也是孟然这般的方式。
这回抵达县城,谢芷跟随李沨四处走动,起先以为是在街头漫不经心的行走,等谢芷回过头来,他和李沨已经站在一座大院门外,李沨递名帖,谢芷出行从不带这种东西,吃惊看着李沨和宅院仆人交谈。
“溪山书院学子,早先听闻秦公欲办诗文聚会,召集各府才子,特来献丑。”
李沨不卑不亢,双手合拢作礼,谢芷呆呆站在他身后,一时没反应过来。
仆人看看了名帖,并不是往日来往的儒士,十分陌生,但李沨仪表非凡,气宇轩昂,绝非一般人物。
不敢怠慢,急忙将李沨迎入府,谢芷亦步亦趋跟上,他诧异不安,这秦府极大,气势恢宏,该不会就是大学士秦舟的府邸。
大学士今年辞官归乡,不时举行诗文聚会,当地文士趋之如骛。谢芷曾有耳闻,不过以谢芷的人才,这秦府自然不敢踏入。
“子川,这般妥当吗?”
紧随李沨,谢芷窃窃私语。两人都是粗布衣裳,实在是寒酸,何况自己那狗屁不通的文章,去参加诗文聚会,惹怒大学士,说不定就当庭打上一顿。
“勿慌张,你冒充书童即可,写文我来。”
李沨对自己的文采颇自负,他此次前来,为的是赠银。世人都知道秦公热善好施,对后进茂才总是解囊相助,青眼有加。
对于士子间的雅会,李沨以往极少参与,也没有什么兴趣,若不是到了真缺银两的时候,李沨必然也不会想出这种法子吧。
默默无名的来访者——李沨的名帖,仍是去年在溪山就读所制的名帖,身份所述是位学子,而非廪生。
秦府贵客众多,秦公不可能一一面过,倒是。仆人奉茶,告知夜晚聚会,让李沨稍待。谢芷在陌生人府中,何况是这种高攀不上的门阀,坐立不安,李沨静默喝茶,安然自得。
见门外来访人员络络不绝,谢芷胆怯,低低说:
“子川,我曾听闻秦公座上客许多都是本府的进士,就连探花也曾前来,你当真能脱颖而出吗?”
李沨将茶盏搁上,悠悠说:“他们这些官,自然是不屑与后生斗文,宾上客,品文而已。”
理理衣领,像似想到什么,李沨叮嘱谢芷:“若有人问你,你家相公是何来历,切记说:‘太仓李氏’。”
李沨是昆山人,这是要隐瞒身份,若是被李家人知道了,会曝露他行踪。
“子川,子曰:君子坦荡荡,这般隐瞒可好?”
谢芷挠头,李沨有石破天惊得才华——这是书院夫子说的,若能获得秦公赏识,引荐朝中交好,不是极好的事吗?
“勿作多想。”李沨摇头,他身为廪生,本不该这般为了银子而写文章,但是,他实在需要凑笔银两,以便赎出妹子。
在李家平日攒下一笔银两,若是能在秦公这里再获得三四十两赠银,那么动动口舌,利诱相逼,应该能从曾龟那里解救出妹子。
之前告诉谢芷只有二三十文,这是属于自己可以拿出来日常花费的。
这晚的诗文聚会,谢芷做为书童,与其他仆人随从待在堂下,他不能上堂,也庆幸幸好幸好,以他的才能,和这么多满腹经纶的俊才以文会友,一定是羞愧万分,恨不得泪奔出府的。
今夜月亮很圆,高堂上的李沨,看得不真切,谢芷并不担心,他知道李沨沉稳,处事不惊,知道李沨踌躇满志,才华横溢。他也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堂下,而李沨在上面,他在人影幢幢中寻找李沨的身影,他痴痴想着,日后有一天,他不是站在堂下,他能和李沨并肩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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