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5页)
起,陪在他身边。
当秦公邀请李沨过去他身边席位入座时,谢芷在堂下手舞足蹈:“是我家相公,是我家相公!”
他冒充李沨书童,倒也真有几分像,其他士子的仆人,都投来羡慕的眼神,纷纷问谢芷,李沨的来历。谢芷得意洋洋说:“三年后,你们便知晓他名籍。”众人看他轻狂,不再理会。
三年后,会试放榜,李子川一定就在榜上,谢芷是这么想的。
秦公的赠银四十两,李沨辞别时,坦言相告,为赠银而来。秦公为人豪放,笑问李沨为何需要这笔银子,李沨如实告知:“为救一位流落风尘的女子。”
后来李子川风流才子的传闻,便就这样传开了。这就跟当年盛传,孟然喜好男色一样不靠谱。
待从因为牢狱之灾,再不敢漫天开价的曾龟那里,赎出萍儿,李沨和谢芷返回乡下的破宅子,而这时,谢芷的姐夫正在院中等候谢芷。
“你小子,实在胡来,你姐听闻你让出家产,离家不知所终,哭啼数日,卧病在床,叮嘱我无论如何,带你回去。”
谢芷的姐夫高大英气,一身锦缎,身旁跟随四五位仆人,是位富贵人家的老爷。
听到大姐因自己病了,谢芷眼眶一红,又想起当时出谢府的情景,在这宅子独自一人生活的艰苦,心中委屈,泪水立即滚落。他自幼娇生惯养,什么时候遭过这等罪。大力抹去眼泪,哽咽说:“我前日写信寄托,信该还在路上,姐夫你们是从何知晓?”
“几时的事,前日才寄信出去!”大姐夫恼怒,恶狠狠拍谢芷的头。他辛苦打探,找到正月,才知道谢芷搬到这里来。想他分文全无,要是自己来迟,后果不堪想象。
谢芷抱头蹲地,呜呜辩解:“我早想告知,就这几日耽误了,姐夫别打。”
“你可知我这几日找你找得多累!”
见这位没轻没重的大姐夫,脚都已抬起,就要往谢芷屁股上踢,李沨上前呈辞:“小芷因我私事耽误,并非有心,还请手下留情。”大姐夫没收回脚,踹了谢芷一屁股,声势大,力道小,谢芷没蹲稳,还是以狗趴屎的姿势,扑在了地面。
李沨:“。。。。。。”
大姐夫不理会谢芷,抬头端详李沨,从脚至头,目光最终落在李沨脸上,挑动下巴问:“你是?”
“在下是小芷在溪山书院的同窗,名唤李沨。”李沨端端正正作揖。
见他年纪轻轻,沉稳内敛,仪表堂堂,大姐夫恍然道:“原来你便是李沨。”
谢芷曾在大姐夫家住了段时间,提起书院的事,提的最多的便是李沨,所以大姐夫有印象。
“这般说来,小芷这些日子,承蒙李公子照顾。”
大姐夫拱拱手,以示谢意。
“这小子,娇生惯养,没有一技之长,流落在外头,终不是个事,我今日是来抓他回去,以便交差,李公子来日再叙。”
单手拎起谢芷领子,谢芷挂在他手臂上挣扎着,小声说:“不要,我不去。”大姐夫抬手又要打,骂道:“不去?”谢芷护头,哀求着:“大姐夫,我要在这里用心读书,你告诉我姐,明年我一定考个秀才!”知道谢芷能耐的大姐夫,晃着谢芷,斥道:“胡扯。”
沉寂如李沨,出声制止:“放下他罢,他说在此读书,并非荒谬之事。”大姐夫眼里,谢芷是个孩子,对待李沨,他恭敬许多,果然将谢芷放下,说道:“且听你一言。”
“我游学余杭,有意隐居此地苦读,若小芷相伴左右,亦好将平日对学问的领会,传授予他。在下不才,是昆山的廪生。兄台领小芷回去,亦是想让他用心读书,求取功名吧。”
大姐夫点了点头,谢芷不可能跟随他经商,不是做商人的材料,是要谢芷好好用功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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