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5页)

果然,那斯脸都绿了,难得看他的吃鳖样儿,暗爽一把,倒是舌战蔓延,央及了许鸣。

“我说顾小北,我可没招你,你也别拖我下水。”一旁的许鸣按熄了烟,沉着个脸,老大的不高兴。

顾小北比了休战的手势,“好,打住,不提,谁也不提了,喝酒,我们喝酒。”一个暴脾气,一个也不啥省油的灯,一次她可惹不起俩。

凌晨两点,大片儿人都趴了,微微地,几丝凉风席席,吹得人愈发清明,唇角勾起温暖的笑意,“牙签歃血”事件,每每念及,还是一样的忍俊不禁。

静谧的夜,思绪飘飞,回溯至那段青葱岁月,纯真年代,半斤老白干儿下肚,许鸣,刘华那俩斯都飘了,二麻二麻的状态,估计是酒醉见真情,那两斯怎么就看彼此恁顺眼了,大有相逢恨晚,一见如故的架势,就恨不得掏心挖肺坦承给对方。

情势愈演愈烈,最后竟发展到歃血结义,拜为兄弟的地步。

顾小北就在一旁看着,两人跪在桌边儿,面前各置了一杯白酒,还煞有介事地,点了三柱香(三根烟),重头戏来了,估计是牙齿不及古人的锋利,咬不破手指,至此,牙签歃血的一幕华丽上演,她那个心呐,拔凉拔凉地。

那之后,“牙签歃血”事件,她整整笑了一个月,终于,被许鸣那斯下了最后通牒,此单事件,到此为止,否则,绝交。

凌晨两点,他从苏晴那儿出来,早就打发了老王走,很稀罕地,顾灏南自己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走。

窗外,正值华灯,康庄大道,一路畅行无阻,车速很快,子夜干燥的风,在耳边呼呼地吹,道路两旁,昏黄的灯光,投下轻浅的暗影,在这光影交错的边缘,他似乎要迷失方向。

兜兜转转,终于,他还是趋车至C大附近,样式稍微老旧的复合式二层公寓,琉璃瓦片儿的屋顶,铺了浅浅一层月华,柔柔地反着银光,楼下,男子的车,掩映在寓宅投下的阴影之中,若隐若现。

二楼的阁窗开着,屋内,流泻几许昏黄的光晕。

车内,男子蹙着眉吸烟,领结业已松开,衬底的灰衫,第一颗暗扣未系,目光平视前方,深邃而悠远,偶尔抬眼,望向那扇晕着暖色的窗。

如此静坐,只为梳理些莫名滋长的情绪。

夜,未央,那个惊恍失措,险些撞上他车的顾小北。

夜,宴会,那个翩若惊鸿,从墙上跳下的顾小北。

夜,迟暮,那个脆弱但倔强,缩在他怀里哭的顾小北。

夜,静谧,那个婉约哀愁,做着“白日梦”的顾小北。

暮,黄昏,那个青春张扬,笑得肆无忌惮的顾小北。

这么多的影象层层重叠,或明晰或模糊,终于,拼凑成一个生动的顾小北。

坐了整整两个小时,他就理清了一个生动的顾小北,这种认知令他莫名地烦躁,掐灭了指间的烟,绝尘而去,似乎下定决心,不再回头。

子夜时分,酒醒了,睡不着,天蒙蒙亮,女孩儿踱至窗边,清晨,凉风舒爽,女孩儿浅吸了一口气,隐隐约约地,那辆弛得飞快的车,好象有些眼熟,是小舅的奔驰600,此念头一出又叫女孩儿旋即压下,轻轻摇了摇头,看来,她的宿醉还未全醒,怎么可能呢,小舅。

十七,年夜饭

光阴,岁月,似箭,如梭。

悠游自在的日子,飞快流逝,总也嫌太短,未及抓住开头,已然末入尾声。

转眼,年关迫近,大街小巷,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很有些春节的氛围。

年三十的暮晚,清冷的街头,孤身一人的女孩儿,漫不经心地游走,街灯的昏黄投射下来,背着光,女孩儿身后有淡淡的影子,拉得老长。

路上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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