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5页)
顾自看着远处,目光仿佛是没有落点。非浅说:“我小时候总以为好好学习是为了让父母高兴,父母高兴家里的气氛就会融洽,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学习,我不够聪明,尽管努力却从未结过硕果,没冒过尖也没垫过底,我爸妈知道我的水平,考不了太好也不会太差,总是我只要尽力他们就会满意。要考什么初中,上哪所高中都是妈妈帮我决定的,我也不是没有过意见,只是觉得无所谓,上哪里不都是要考大学么,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可是高三的时候班主任问我想要考哪所大学,我就很懵,因为我觉得上哪所大学也都是一样的,所以还是答不上来。就回话说,等我回家问问。”
仲微忽然笑起来,“整个一傻孩子。”
非浅淡着表情:“当时老师也是像你这样笑也是说我傻,我就不服气的说,父母比我多活二十几年总归比我远虑,我无条件相信他们的决定。”说着自己也笑起来,“你看,我依赖性那么强却不自知,还以为自己很有道理。”所以后来吃了大亏。她想了想最后那句话没有讲出来,只在心里生了痛,却还笑着,有些麻木。
仲微说:“没看出来,我觉得你挺自立的啊,老把自己当孤独式英雄,顶天立地不依不靠。”
非浅侧着脸,也没有生气反倒点了点头:“哪有吃过亏还固执不知悔改的道理。”
仲微低头,她就在他的怀里,这样近的距离却觉得有些不切实际,只问:“后来呢。”
后来呢?哪一个所谓的后来呢,后来上了大学离开了家,后来找了男朋友就换了依赖的对象,后来直到分手才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后来,后来呢。她说:“后来,终于领悟到只有靠自己才是正真的生活。我在重庆待过一年,在厦门待过两年,后来去了桂林。”
他恢复了懒散,随意的问:“都是好地方,那怎么还回来干嘛。”
非浅问:“明明都是花,你为什么偏要喜欢君子兰?”
哪有为什么呢,常常只是执念。仲微笑起来,“谁说你傻啦。”
她也跟着笑起来。
离去时,她坐在车上一直回头去望,渐行渐远,仿佛是毕业的那个七月,又仿佛是离开的那个冬天。
仲微问:“需不需要再开回去。”
她回过头温和的说:“不用了。”突然想起什么来,忙说:“送我去初晓家吧。”
他板着脸问:“去那干嘛。”
她说:“我的备用钥匙放在她那里。”
仲微还是板着脸,故意硬声问:“拿了钥匙做什么。”
她理所当然的说:“回家。”
他一副“你讲废话”的表情,霸道的说:“去我家。”还不等她提出异议就摆出理由,“你答应过帮我整理衣服的。”口气严肃,好像这个理由有多么的天经地义多么的不容置疑。
最后还是去找到初晓拿了钥匙回了她的家,因为非浅说:“我想回家。”她说那句话的时候眼里尽是疲惫,好像失去了方向的人急于回到自己的巢穴。他就不忍心了,虽然心里无端涌着怒火,始终忍住没有发作。仲微一直送到她门口。非浅邀请说:“进来坐坐。”
他扶着门没有走进去,低声说:“不进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口气很冷,非浅有的时候真的很笨,遇到冷场的情况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她心底多少是希望有个人陪的,手里还拿着给他找出来的拖鞋愣愣的站在那里。他也没有动,两个人相对站着相互望着。隔了会,仲微有些戏谑的说:“我不想睡沙发而你这里又只有一张床。”
她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好,傻傻的说:“要不我睡沙发你睡床。”
他说:“非浅,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只是势利的机会主义者,我不姓柳并且身心健康,坐怀不乱一向和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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