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5页)

有关系,让你一次两次不会再有第三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仲微笑起来,笑得过于晴朗反倒听不出语气里的暗沉,“还继续打算把床让给我睡么。”

非浅还是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他的对手,他胜券在握的时候根本不会留给她反转的余地。就像初晓当初说过的,我被耍那纯粹是因为心甘情愿的认输。而他又是那么的深不可测,只是一直让着她,偶尔咄咄逼人她便应付不及。非浅一直楞在那里,直到他关上门替她做了答案。

他把门关上,不轻不重,在合上的那一刻门锁清脆的响了一声,将她惊醒:他走了。非浅对着门看了很久,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她猛然想起清修说的“非浅,我错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思量着也许该先喝杯水让自己镇定,于是回到厨房去接,直到满满溢出溅了一地都是水,转身去找拖布,才发现手里还拿着那双拖鞋。鞋是专门为仲微买的,莫名其妙的看到好看就买了,因为从来没有男客所以就一直放着,直到他霸道的撬了锁进来自己觅了鞋穿上,她才想通原来是为他买的,还没有买它的时候,也就是下雨的那天,他踩着她的拖鞋看起来很滑稽,一直仇恨的叫着给他穿了小鞋。她把拖鞋放回去,拿了拖布把厨房擦干净。又延续把整个客厅擦干净,茶几上那张写着“七点来接你,有事打电话”的字条一瞬间又搅得她心慌意乱,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有些玩世不恭,一横一竖皆懒散,拐角处却傲骨凛凛。迟了那么久才看到,非浅静静端看了许久,又想起了清修的话“迟了那么久才跟你解释”。她的心思有些复杂,而心思复杂的时候很想做点什么帮助遗忘,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会想起清修的话,一会又想起仲微失落的眼神,心里惴惴生着不安。开门出去,只是头昏眼热的想要去找他,却没想清楚找到他要做什么要说什么。电梯降到一层,她已经冷静,周仲微不是她,不会和她当年一样傻傻的站在那里等,为了等一个寻找等到肝肠寸断。围着小区跑了一圈,路过C52车位时觉得那里空落落的显得寂寞,当日那般不情愿原来到底还是被清楚记下了。发了一身汗才返回去继续做卫生麻痹自己。就那么极困极累的睡着了,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是躺在沙发上的,回忆起他昨晚反问的话来,“还继续打算把床让给我睡么。”没有让给他,自己也没有睡。

起来后,梳洗过又赶到机场,坐了中午十二点整的飞机回家。在妈妈身边又安心的待了一天半。回到B市时已经是初七的晚上了。出了机场她忽然很想给仲微打个电话,很想很想,没有缘由,或许纯粹是想知道他手机找到没有,或许是其他,比如报平安。电话拨通了她还在紧张,仲微“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忙拿到耳边,轻声讲:“喂。”没了下文。

仲微等了一会,问:“你在哪,怎么那么吵。”

她说:“在机场。”

他问:“你一个人?”

她说:“是啊。”

他说:“你别动,我去接你。”

她诧异,强调说:“很远的你不要来了,我在机场啊。”

他冷冷的语气:“我知道你在机场,你刚才讲过一遍。”

她重复道:“很远你不要来了,我坐机场巴士就好。”

他自顾自说:“我到了机场你要是不在就另算帐。”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还没明白过来,难道之前不算是闹了矛盾么,怎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仲微赶到机场的时候远远的就能看见非浅坐在旅行箱上搓着手,黑色的大衣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一张脸尽管被衣服上的帽子埋在深处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是熠熠生辉,让他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一眼便能认出是她来,像个在等待被人领回家的孩子,有一点无辜还有一点调皮,搓着手哈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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