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5页)
着什么东西,紧缩缩的,刚刚的气恼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楚感,她恍惚觉得,现在的她被寒风吹着,有一种莫名的悲凉感。
嬴瑀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心中竟生了几分满意,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恶劣地发出一声轻笑,“听说皇兄前几日病得都下不了地了,今日拖着病体去看那些轻歌曼舞,不知道会不会一个不留神,佳人撞满怀,到时皇兄神思恍惚,宠幸了几个佳丽,收纳到后宫,太后与百官可是喜闻乐见呐……”
韩文殊气息越喘越粗,攥着缰绳的手已经骨节发白,见她满脸愤恨,气息不平,嬴瑀心中一喜,继续装模作样地问她:“听说皇兄准你告假不必出席了?那可真是可惜了,今年太后这生辰宴办的比往年的万寿节都隆重,太常丞也是准备的心力憔悴了……”嬴瑀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扫了眼四周,见没人路过,才在她耳边掩嘴小声道:“我听说这次太乐选上来献艺的女子,全部都是倾国倾城的如花美眷,而且家世都是可以直接封后的亲王世家,太常可是提着组绶向太后保证,皇兄这回一定满意。”
嬴瑀说完,哈哈大笑两声,便欲拂袖而去。
若是眼前有面镜子,韩文殊恐怕要被自己吓到,她此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黑沉的脸拉得老长,眼中似有一团怒火熊熊燃烧,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寒声将嬴瑀叫住,“我要用掉那个承诺。”
“什么?”嬴瑀顿住脚步,像是没听清,轩眉轻蹙。
韩文殊眼眸中闪过幽幽冷光,凤眸扫过嬴瑀那张玩世不恭的俊脸,语气中带着一丝高傲与怒火,幽然道:“你不是说要帮我一个忙么?现在就用了吧。”
长安城的夜晚,总是带着几丝神秘与古韵,清幽夜色中,华灯初上,伴着街旁歌舞升平,着实添了几分迷醉与懒惰。未央宫的巍峨坚实的宫殿就屹立在眼前,一派肃穆庄严,虽然不似紫禁城琉璃碧瓦的奢华尊贵,但是其雍容气韵却是无人能及。北阙门守卫的羽林军,正在登记今晚出席宴会的宾客的名单,所有宾客都需下车接受检查,一应武器均交羽林军暂为保管。
缓缓驶来的马车,轻慢且平稳,两匹深棕色骏马四蹄踏风,绛紫色缎面镶黑金边的车面上,挂着九只黑金流苏,车内之人身份贵重可见一斑。马车外驾车的车夫拽动缰绳,轻声将马儿唤停,随即一个清朗俊秀的身影跳下车,上前几步,将腰间所持佩剑交予门前羽林军守卫,面上虽不情愿,却也顺从地接受侍卫的例行搜身检查。
“这是请帖。”来人将一封大红色烤金漆方贴递上,僵硬的声音让巡检的侍卫不由蹙眉。
羽林军循礼接过,翻动一遍后,面色立即变得肃然,主检的侍卫长抬眼朝那架豪华的马车望了一眼,声音虽然毕恭毕敬,但仍让人感到他语气中的疑虑,“原来是城安王的车驾,只是陈总管已经吩咐下来,说城安王的车队在路上耽搁了,恐不能出席晚宴,这……”
那人冷眸坦荡,语气无澜地解释道:“前几日大雪,山路不好走,但是王上唯恐误了太后的生辰,遂甩下车队,快马赶来长安,匆匆赶到,终还是误了吉时,还请放行。”
侍卫长似还有些迟疑,这时只听车内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你上来吧。”
“是。”递帖的那人淡淡回答,随即身形轻快地跳上马车,几名侍卫正恍惚间,车帘掀起,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从里伸出,手指上挂着一块雕龙纹白玉佩,侍卫长上前细细观看后,随即扑倒跪于地上,一脸惶恐地将宫门让开。
天色早已暗沉,雪月已遥遥挂在半空,晚宴所请宾客早已就座,此时只有嬴瑀的马车孤零零地行于通往永寿殿的甬道之上,木车轮与青石板摩擦发出的声音湮没在歌舞升平的未央宫。马车内,嬴瑀慵散地斜卧在软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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