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4/5页)
单手支头,那双桃花眼勾魂般望着正襟危坐的随侍。
这个随侍便是刚刚向羽林军递上请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文殊。就在一个时辰前,她在南骡街偶遇嬴瑀,几番言语对话之后,她便决定以城安王随侍的身份出席今晚太后生辰宴,至于说为什么要蹚这趟浑水,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就是听说嬴珩今晚要抱得美人归,她心里就不是滋味,总有一种陌生的酸溜溜的感觉泛滥在心口,说什么也想过来看看。
她今日乔装改扮,本还有点战战兢兢,担心被例检的羽林军认出,没想到这易容术竟然这般神奇,将她变得连侍卫长都没看出来,心中不禁有些洋洋得意,抬眸朝嬴瑀睨去,“你这修容胶果然好用,就是恶心了点儿。”
嬴瑀挑了挑眉毛,“这可是宝贝,一般人我都不给用!”
韩文殊抬手轻轻抚了抚脸上贴着的修容胶,这东西用法简单,就是往脸上一贴,再揉成想要的面容,说白了,就是凭空捏出一张脸来。因为其质地透明,能透出本来的肤色,所以与脖子的连接处也是严丝合缝,韩文殊皮肤本就细腻白净,黏上胶以后,仍是白润如雪,一般人若不离近细看,轻易不会发觉。
嬴瑀见她津津有味地揉搓着脸上的修容胶,挤了挤眉毛,一脸嫌弃地抱怨道:“别捏了,你现在这样,我看着都吃不下饭,幸亏一会你只在我后面站着。”
“要的不就是普通吗?不然如我真容那般英俊潇洒,不就该被看穿了?到时你我都没法解释。”韩文殊却是满脸的理所当然。
嬴瑀无力与她辩驳,将话题一看,装作不解地问道:“你要想来看热闹,大可找个借口出席就是,何必在我这委屈当个随侍”
韩文殊白了他一眼,“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已经告假,再拿个帖子巴巴地来凑热闹,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哈,韩将军铁血男儿的气概果然非常人能及。”嬴瑀笑得隐晦,吊销着那双桃花眼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眼中满是恶劣的笑意。
韩文殊颇有几分无奈,她现在对于嬴氏家族的这双眸子,总是缺少几分抵抗力,见他这么盯着自己,不免生了尴尬,有些吞吞吐吐道:“怎、怎么了?”
这时马车缓缓顿住,嬴瑀收回目光,从软椅上坐起身来,声色淡淡道:“到了。”
☆、晚宴(二)
靖清之变打响之前,秦二世胡亥为巩固皇权,命阉人赵高谋杀多名忠臣良将,又罔顾人常,给其余四位皇子扣上谋反的罪名,或赐白绫,或赐毒酒,最终先帝扶苏奋起于危难之际,率领八方投奔而来的英雄豪杰,以清君侧为名杀进咸阳未建成的阿房宫。
秦朝的局势刚刚稳固后,金砖银瓦、富丽堂皇的阿房宫俨然成为朝廷的负担,为节省开支,扶苏命人将后宫嫔妃遣散回家,又将一众金银财宝收归国库,并且停止阿房宫的一切修建,舍弃咸阳,移都长安,建立新宫,便是现在韩文殊眼前的未央宫。先帝扶苏在位时勤俭廉政,并不铺张浪费在宫殿与后宫开支上,所以眼前这座宫殿并不似阿房那般富丽奢华,但是其巍峨肃然的气度却是震人心魂。
此时韩文殊以城安王随侍的身份跟在嬴瑀身后,前面的引领寺人毕恭毕敬。先帝子嗣冷落,一生只得嬴珩一子,而同胞兄弟又皆受胡亥所害,公子将闾的一个侍妾以死将怀中婴儿保下,将闾的血脉才得以延续,而这襁褓中的婴儿便是嬴瑀。如此,当朝皇帝嬴珩便只有一个兄弟,又是与皇帝同岁,且自幼由太后抚养长大,与皇帝同吃同宿,自然身份尊贵如同皇子。而今嬴珩执意不立后封妃,后宫凋零无人,众臣只能将社稷大统寄托于嬴瑀身上,如此种种,嬴瑀的身份便更加贵重。
好在嬴瑀并不像他兄长那么特立独行,如今身下已有两子一女,十年前离京前往封地后,直至今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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