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5页)
偌大的房子留给我,分明是给我可趁之机,难道不怕我在你家翻找什么?”
“你想要找什么?”屋子没有值钱的东西,有的只不过他五岁前的甜蜜回忆。思绪一转,难道……
“也没,就是很凑巧的找到一些很棒的线索,比如说……”
“比如说什么?”皆川凛有些急了。
“比如说是某人的日记。”梁舒一气呵成的说完。
“梁舒,你实在……”
趁着他生气的张口对着她咆哮,梁舒以一只炸明虾堵住了他的嘴巴,赶紧起身准备逃命。
她就知道他会生气,因为日记里头把许多的关系说得详详细细,即便没有明说他与黑崎遥的兄弟关系,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到。
炸明虾还有些烫口,皆川凛寒着脸,却说不出话来,手一探,揽下那个想逃的贼。
“好端端的,又怎么了?”栗海云好奇的跑了过来。
梁舒掏着皆川凛的口袋,“快付钱,吃了人家的虾子还不付钱,当心扭你上警局。”
皆川凛嘴巴咬着虾肉,手掏出钱包付账,眼睛则怒瞪着梁舒。
两人拉拉扯扯的步出居酒屋。
梁舒洗好澡回到房间,空无一人,看来皆川凛还在长廊下望着皎洁的月亮,对她擅自窥探了他的秘密而生着闷气。
随意的擦擦头发,梁舒赤脚走出屋外,往那个闷葫芦走去。
一股幽香来袭,皆川凛知道是她,可是却思绪紊乱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他的人生自五岁后便是扭曲压抑的,一如他当年被扭断的右手。
这些年来,面对亲爱母亲他只能忍住内心对亲情的渴望,生疏的喊她一声夫人,而面对惟一的弟弟他得尊称一声少主,不能像平常家庭的兄弟一块打球玩乐。
虽然在黑崎家他是母亲的孩子,但是他的地位比下人还不如,就像条流浪狗。不过比狗好些的是,他可以念书,努力用功的念书,然后把自己的痛苦完全的忘却。
这种残缺的家庭背景,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面对这位打从到了台湾,就屡屡闯进他内心世界的女孩,即便他动心了又如何,他能把她卷入黑崎家的吊诡吗?
“我的父亲是个出色的摄影记者,热中摄影的他常常不在家,每次他归来,我总满心期待的他的作品,看见他捕捉的画面,我仿佛也看见他的心,感觉自己跟他同在。”梁舒说起了自己的家人。“可是他死了,在一次前往俄罗斯采访的途中,他搭乘的飞机坠落在寒冷的山区,我很难过,可是却不伤心,我知道往后再也看不到他的心,但是生活就像往常一样,我还是一个人。”
“你母亲……”
“我的母亲是为爱执着的人,父亲死后,她辞了高薪的主播工作,开始像父亲一样到处流浪,每到了一个新城市,她会写几句话告知我她的下落,在她流浪的日子,生活对我而言还是一样,因为过去她常常忙得天昏地暗,即使住在同一个屋子,我们也鲜少见面。”
她突然有些感伤,“她最终的下场是死于山难,还好巧不巧的跟父亲的魂魄同眠于那位于俄罗斯的山头,有时想想,那真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能够坦然的说着家人点滴,那是一种很棒的感觉。”皆川凛跟中翻现了羡慕。
“当然,因为那是家人,我不需要有顾忌,即便有过什么纠葛,关系还是不变的,一如你极力否认的事实,还是事实。”
“嗯,虽然不是姓黑崎这个姓氏,却也脱不了干系。”
“说说你在黑崎家的生活,你的父亲没能把这段过往纪录下来,所以我只能推测。”
皆川凛蹙起了眉,“就像一场噩梦,刨割着我与母亲的心。这右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梁舒坐上他面前的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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