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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舞會好玩嗎？&rdo;為了不讓這種噪音再度萌生，我開口問道。&ldo;咱們來談談吧。我猜，你會說你是出席了籃織工協會的舞會。你為何要去參加呢？&rdo;

&ldo;沒錯。因為那裡有漂亮的金髮籃織女工‐‐&rdo;他注意到我的表情，便住嘴不語。他的臉上又出現精明狡猾的神色；他準備好要決鬥，甚至老早就已全副武裝。&ldo;聽我說，巡官，你是個好警察，所以我願意告訴你實情。我的確是去參加籃織工協會的舞會。事實上，那是一家汽車製造公司；然後呢，剛好有個長相標緻的金髮女子，她說明天可以跟我碰面。不過，我會跑到那裡去，絕對是有理由的。&rdo;

&ldo;理由？&rdo;

&ldo;是的。這是一種策略。我幫美國黃皮雜誌‐‐就是所謂的廉價雜誌‐‐寫冒險故事，故事中充滿陰森可怕的刺激情節，有時候老頭韋德會協助我構思。博物館有收藏一些關於詛咒時母（譯註：kali，印度教的毀滅女神，也是大地母神，即生命的賦予者。為濕婆之妻），或是某某人的無價資料。但我想探討的是，這事是否真的如此引人人勝，而且在民間被渲染成何種風貌。我請教你，閒蕩時要避免被人識破的危險，除了穿上警察制服之外，還有什麼法子更好呢？&rdo;

他以誇耀的語氣越說越起勁，我敢說這套說詞是他幾分鐘前才想到的。他轉身望著我，眼中似乎在施放一種催眠力量；雖然他的厚嘴唇粲然一笑，但我覺得那股力量猶如月光下的街道般空洞悚然。

&ldo;你現在這番話，&rdo;我說道，&ldo;總而言之是要告訴我，今晚你沒去過韋德博物館吧？&rdo;

他突然語塞。

&ldo;韋‐‐？啊？是的，沒錯，我沒去過那裡。&rdo;

&ldo;你能提出證明你身在何處嗎？&rdo;

&ldo;可能有點難。舞會中大家都戴著面具，然後我在街上閒逛，雖然可能可以找出那位金髮女子，&rdo;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語。&ldo;媽的，這麼說來，你可以證明我人在博物館囉？到底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我甚至不知道要為了什麼事情自我澄清辯白。山姆&iddot;貝克特嘀嘀咕咕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他說有個叫做潘德洛的男子，被人用一把象牙握柄的匕首殺死了，但這件事我根本一無所知。你可以證明我在案發現場嗎？&rdo;

&ldo;或許可以。有人看到你了，你知道的。&rdo;

他猛然停住腳步，肩膀急倏迴轉，但我催促他前進，以至於其他人還無法跟上我們。身後響起的口琴旋律，仿佛是在為我們航行月光海灣而歌頌著，不過和音符對照之下，巴特勒的臉色卻顯得陰沉可怖。

&ldo;看到我？&rdo;他複述了一遍。&ldo;卑鄙的謊言。誰說他看到我了？是誰看到我了？&rdo;

&ldo;一個戴著白色假絡腮鬍的男人。他從博物館的後門走出來，然後爬到牆上，現在你給我聽清楚！他看見我麾下的一位巡佐，這位巡佐的體型跟你一樣，除了鬍子之外，相貌也跟你很像。在昏暗的光線下，這名男子看見巡佐正試著推開博物館的門。他便說道：&l;你這個手段高明的騙子，你殺了他，你會為此被吊死的。我看見你在馬車裡頭。&r;他指的並非這位巡佐；他把巡佐認作別人了……至於這個別人，會是誰呢？&rdo;

腳步非常緩慢、視線盯著前方的巴特勒，回了句奇怪的話。他說：

&ldo;這件事，你有告訴其他人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