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是病人也不尽相同。
迪埃瑞西:不错,相同只在共同患病者起初的那一刻的状态,而不在其各自未来的恢复过程中。换句话说,当我们不考虑导致其未来变化的动机时,任何同类病人之间都没什么不同,但实际上这只是假设,动机总是会不时地出现,但并非处处展现。
索瑞亚:那么,导致病者之间不同的动机是什么呢?
迪埃瑞西:感冒者若想好转,必须经历一个发汗的过程,或是由其身体自发地引起,或者经由医者的药物引导,无论怎样发汗才是使病者脱离起初患病那一刻状态的动机。而那些失去这一动机的病者,将一直处于起初那一刻的状态中,直到动机的来临才会有所转机。
索瑞亚:的确是这样。
迪埃瑞西:请回想刚才的话。我们是否可以说,是由于动机的缺失,导致了病者与转机之间的分离、不关联?
索瑞亚:可以。
迪埃瑞西:由于动机的充足依据,使病者摆脱这种分离,趋向健康。尽管他仍是病人,但又不等于纯粹的病人,是这样吗?
索瑞亚:是的。
迪埃瑞西:那么,无并非仅仅是无物存在,而可能是动机的缺失导致的分离,所以它也就不局限于那种空洞的无,而是一种潜在的有,它构成了使动机发挥作用的对立状态,从而使两相对立者能够达成一种对分离状态进行逃离的趋向,也就是一种使潜在的有在与动机的结合中达到现实状态的因果作用。这在病人的因发汗而转好的过程中完整的体现了。
索瑞亚:正是。
迪埃瑞西:那么,我们可以说,动的无知并不是纯粹无知所属的那种无,因为动机使之从潜在脱离了分离状态,从空虚中迈向了现实状态。从而它有一种由疾病朝向健康的趋势,因为我们说过无知犹如某种病。
索瑞亚:不错。
迪埃瑞西:静的无知就是真实的无,而动的无知犹如病者获得动机的那时刻一样,在逃离无的起点上,但它毕竟面向了有。动的无知属于潜在的有。
索瑞亚:我明白了。那么动机是从哪来的呢?动的无知其动机是从哪来的?既然是两对立者的结合,那么它似乎来自于与己不同的另一方。
迪埃瑞西:一方面是由于,就现实而言无物可以脱离动机。然而就具体而言,还是在于你能觉察到内心的困惑,所以你内心的怀疑使你摒弃了静的无知,站在了革新的起点上。所以,怀疑引起的困惑不但不是求知的阻碍,恰恰是远离无知的动力。
索瑞亚:困惑竟是带我远离无知的引导?但我怎么没发觉它让我摆脱了困境呢?
迪埃瑞西:你的困境不在于是否有困惑,而在于在困惑的迷雾中找不到求索的方向。
因为当你的理智习惯了正面的充沛的满足时,总以知识的量化为顺境,回避缺失的苦恼。但与此同时,自由探索的本能也在逐渐退化。这犹如,当人适应了以人为本的社会生活后,再难找回到自然中求生的本能了。
索瑞亚:怀疑是我的本能么?它好像在逐渐退出心灵的领域。
迪埃瑞西:所以,当你感受不到逃出迷雾的能力时,你就从对客体的困惑转移到了对自身的困惑,从而你在内外的双重迷雾中东冲西撞,在重重失败后茫然无措。
总之,你的困惑在于,在怀疑中面向了更多的怀疑。
索瑞亚:不错。怀疑是我的困惑的解放者,竟同时也是困境的缔造者。它总是把我带向更莫测的迷雾。
迪埃瑞西:你厌恶迷茫,喜好满足。所以,当你忠实于知识的充沛之时,也正是在为心灵选择一个表面上信得过的主人,而这种选择是以排斥内心的空虚痛苦为尺度的。
索瑞亚:我不知是否应抛弃这单纯的“好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