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识当中?为什么那些同样也是原本无知的低等动物,它们意识不到自己的无知?这种区别是存在的吗?
索瑞亚:确实是这样。
迪埃瑞西:那么,我们说因为人本来就无知,所以才认为自己无知,这岂不是荒谬的吗?因为如果那样的话,低等动物也将会认为自己无知。
索瑞亚:不错,它们显然无法认识这点。
迪埃瑞西:所以,人认为自己无知,并非仅仅因为他本身的无知。
索瑞亚:那又因为什么呢?
迪埃瑞西:我们还可以这样想:不自觉的无知与自觉的无知虽然都是一定意义上的无知,但它们所处的状态却极为不同。
索瑞亚:有何不同?
迪埃瑞西:不自觉的无知是静止的无知,而自觉的无知是动态的无知。
索瑞亚:无知也能动吗?那有会怎样?
迪埃瑞西:既是能动的,就有由此变得与己相异的可能。也就是说动的无知可能变成别的什么。而且,既然它不是什么有型的东西,所以它只可能变为与己相反的东西,也就是有知。
索瑞亚:动必能变得与己相异,这并不奇怪。但我不明白无知为什么会动?
迪埃瑞西:无知可动,是因为有原因的推动;因为凡可动之变化无不依因果作用而必需一个充足的先天条件。先天条件则包含至少一个客体,以及作用于它的原因。
索瑞亚:难以理解,这原因来自哪里?既然是无知的,它总不能源于无知本身吧,如果是那样则包涵原因的无知也就不是无知了。
迪埃瑞西:对此我们可以考虑,无知是否等同于“无”?
索瑞亚:这用想吗?难道不是吗?
迪埃瑞西:请考虑一下,无知是否可以是相对于某对象而言的无?
索瑞亚:什么叫作相对于某对象?
迪埃瑞西:也就是说,这种无并不是指某客体的不存在,而是因果作用因为充足理由的缺失而导致的瘫痪,也就是此物无法通达于彼物,它们之间的联系中断了。
索瑞亚:无就是由关联的充足理由的缺失导致的分离?
迪埃瑞西:不错,分离这一词用得恰当。所以,我并非等于不存在,而是表面的分离、不关联,从而可能是潜在的有,因为只要充足理由一旦恢复,无也将重获生机。
索瑞亚:如此则关键在于这个充足理由了,它是什么?
迪埃瑞西:就是动机,是使主体双方的关联从无到有的动力,因为是它使双方由静入动成为可能的;失去它则关联中的各因素只是表面静止的客体,至少在此关联中是如此的。
索瑞亚:无知由于动机而成为动的无知,从而脱离空虚,变地与己相反,那么它就可能不再是纯粹的无知。因为就一般而言,凡属运动中的事物均是复合的而非单纯的,因此动的无知绝不可能仅局限于无知,尽管它在极大程度上仍属于无知。
迪埃瑞西:一点不错。我们可以为此打一个比方,进一步理解动的无知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无知的人就某种意义而言是生了病的,而非无知的人是健康的;将无知比作人的理性生了病,其症状就是心灵陷入空虚?
索瑞亚:的确是这样呀。无知总是使人与痛苦相伴,怎么不是生了病呢?甚至远过于身体的疾病。
迪埃瑞西:请想一想,当人们生病之后,病人与病人之间是否相同?
索瑞亚:好像相同,又好像有些不同。
迪埃瑞西:为什么说出如此矛盾的话?
索瑞亚:因为我这样想,如果以感冒为例,同样患病的人,他们的病因是相同的,但不同的是有些人很快好转,有些人则一病不起。所以,即使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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