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页)
“先去看看他吧。”
“也好,谷主这边请。”
陆之谦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半天都没有到。沉醉拎了拎总是滑下来的药箱带子,跟在后面满腹疑惑。他们这是要去看什么人?
终于,陆之谦在一堵白墙前停下了脚步。墙有几丈高,虽然是白墙,但上面一截的颜色明显比下面那截的明亮,应该是后来特意加高的。
分明就是一所监牢嘛。沉醉仰着头,不禁为那个神秘的病人感到深深的悲哀。这样被囚禁着,病怎么可能好呢?
墙上有一扇小铁门,铁门虽小,但上面的锁却不小,还横七竖八地缠了很多的链条。陆之谦掏出钥匙捣鼓了半天,才终于打开了那把大锁,而后解锁链又解了好半天。
沉醉看得百般无聊,深深叹了口气。
落声回过头来:“你一会儿先跟着陆公子去用饭吧。”
“你又要一个人进去?”沉醉其实非常想跟着落声进去看看里面到底关着怎么样一个人,她努力扭曲着脸,显出忧虑的样子,“这个……安全吗?”
“你进去就不安全了。”
正说着,吱嘎一声,门终于打开了。
门打开的同时,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女子忍不住咳嗽起来。
趁着沉醉咳嗽的时候,落声只身走进了那扇小门。
“咳咳……哎,等等我!”沉醉正要追过去,落声已反手将门合上,女子只碰了一鼻子灰。
“姑娘,还是随我去饭厅等你师父吧。”一旁的陆之谦说着,掏出一块白帕子递给灰头土脸的女子。
“就因为他是我师父,我更加不放心他一个人进去!”吃了闭门羹的沉醉随即把气撒在了对方身上,“你老实交代,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陆之谦看着眼前这个鼻子上还沾着灰,上窜下跳怒目圆睁的女子,笑得彬彬有礼:“落谷主自有分寸,姑娘不必担心。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陆之谦的笑容在沉醉看来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女子冷哼了一声,“一个大男人连一点点风都吹不得,还算什么……阿嚏!”她话还没说完,就重重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真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过,我觉得站在这里也是白站,走吧。”沉醉扯过对方手里的帕子,用来狠狠拧了一把鼻涕又重新塞回男子的手中,这才解气地迈开了大步,“我估计你也饿了,去吃饭吧。”
陆之谦看着手里的帕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那丝微弱的笑意渐渐延伸至眼角,隐没在漆黑的眼眸中。
“喂!走快点行不行,你这样慢吞吞地怎么带路?”
女子的声音犹响在身后,只是站在这个空荡荡的院子里,听起来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偶尔传来的回声。一堵高墙让它从此与世隔绝,或者说,根本这就是一个被遗弃的世界。
两个月前,落声亲眼看着那个人被关进这高墙之中。两个月前,他记得东边的墙角有一株枫树红地炫目,如今,这院子里的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最初的半个月,他几乎夜夜守在那个人的床前,每一次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落声都能看到那种彻骨的冷意。那个人一定是恨他的,是他让那个垂死的人一次次地醒来,是他连他死的权利都要剥夺。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在冬天到来之前,这里草木繁茂。可惜无论曾经是如何地生机勃勃,如今,只剩下枯枝败叶。送饭人走的是另一扇更小的偏门,所以正门通往院子里东北角的屋子的小径已经被杂草所掩盖,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痕迹,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落声也省了事,径直走向那所小屋子。
随着陈旧的木门被推开,单薄的阳光一点一点照进了许久不见天日的屋子,可以清晰地看见数不清的灰尘在那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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