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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盛典的玄門論道,突然出現一個大和尚,與峨眉還有不清不楚的干係,這情形怎麼看怎麼都透著一種詭異。蕭千離的眼睛已經眯縫起來,這件事可越發有趣了……
延智和尚朝眾人施了一個佛門大禮,又恭恭敬敬的朝台上的玄觀道君躬身施了一禮,笑道:「小僧並非要做個惡客,只是多年研習佛經,有一事始終不明。聽聞玄門重陽論道,小僧斗膽想請教一事。倘若哪位道門大賢能解小僧疑惑,小僧當即向各位賠罪,並立即下山,有玄門道友所到之處,小僧必然退避三舍。」
短短几句話,卻引發了全場震怒,至真長老冷笑道:「你對佛門經卷不解,卻要問及道門?倘若我道門中有道理不明,莫非還要來請教佛門不成?」
延智和尚微笑道:「不然,此經乃是涉及玄門太清,不可不問!」
「玄門太清?」
聽到這句話,偌大的紫雲台突然安靜了下來。半晌,玄觀道君才沉聲道:「既然涉及我道門三清祖師,便請說來!」
延智和尚稽了首,緩緩道:「前些時日,小僧偶得一本《老君開天經》,不知何人所撰。經文中曾言:是時太上老君寄胎為人……爾時老君鬚髮皓白,登即能行,步生蓮花,乃至於九,左手指天,右手指地,而告人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一番話聽得眾道人連連點頭,至真長老撫須笑道:「這幾句話倒是說得絲毫不錯。不僅是《開天經》,我玄門之中,又有《化胡經》、《玄妙內篇》、《夷夏論》等諸多經文,皆記載此事。可見老君化胡,乃是定論!」
延智和尚呵呵一笑,向至真長老行了一禮,道:「至真長老果然是博聞強記,小僧卻有一事不明,老君幾年而生?幾年西入?」
至真長老嘿嘿笑道:「延智,你身為昭覺摩柯首座,傳聞你博聞強記,精研佛理,卻不知我道門經卷,有載:當定王即位三年乙卯,老君於楚國陳郡苦縣厲鄉曲仁里,九月十四日夜子時生。年八十五,遂與函關令尹喜西入化胡。」
聽到這裡,蕭千離腦中電光火石的一閃:「糟了!」
果然,那和尚大笑道:「我佛以昭王二十四年四月八日生,計入涅槃後經三百四十五年始到定王三年老子方生,至敬王元年,凡經四百二十五年,始與尹喜西遁。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好犀利的論據,好狠毒的心思!」蕭千離心中飛速的盤算,目光卻落在玄觀道君身上,暗暗思忖道,「峨眉到底在打什麼心思?莫非要以這個和尚為契機,動搖道門根基麼?」
多年來,道教被佛門壓製得苦苦輾轉,卻始終以「老子過關化胡」的經歷來勉勵自己,尋求一點慰藉。「連你們佛教的釋迦牟尼都是道門祖師傳道所化,總有一天,我們必然會捲土重來,重奪中原第一教派!」
倘若連「過關化胡」都證實是偽作呢?豈不是把道教中人的一點自尊都打得煙消雲散?
在場的都是道教的精英,自然不會昧著良心說假話,想要辯駁,卻也不知從何說起。偌大的紫雲台上,只有山風呼嘯,連一個說話的聲音都沒有。
第二百一十二章 蕭千離的師伯
良久,才有人道:「《太上化胡經》乃是後人所作,年代過於久遠,或許有些差錯,也猶未可知……」
延智和尚目光過處,笑道:「這位想必是東嶽觀文素道君吧?聽聞東嶽觀乃是萬物發生之所,主始成之地,小僧甚是敬仰!」
文素道君皺著眉頭,袍袖一揮,淡淡的說:「不必說那些閒話,你這和尚分明是有備而來,又何必惺惺作態?」
延智和尚輕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僧也就直言不諱了!敢問道君,太清祖師留下的根本經文,除了《道德》之外,可有他本?」
眾人沉默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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