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页)

然没完没了地下着,我觉得愁丝紧绕,灵魂慢慢死去。我竞毫无知觉地靠在淌水的铁栏杆上睡着了。

醒来已是九点过了,周围还是雨水统治的世界。我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拖着沉重的步伐,却不知该往哪里去。

九点二十,我几乎绝望得疯狂了。我将失去慧时才掂量出那在我心中的真正价值。不由悲从中来,诗意倾泄:“这一刻/爱神的冷箭再也穿不透两颗心/冷了/曾为你燃烧的激情/眼里渗出的痛苦汁液和雨水搅成一团/别了/我爱的旧侣。”

九点半,雨小了些,可我不得不折叠我奔放的热情;九点四十,雨竞住了,我狂喜的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我飞也似地冲进一个鲜花店,抱起十八束玫瑰直奔慧的宿舍。

慧走出寝室,眼睛红红的,看见我,努力拼凑出一个笑容。“雨夜好长啊,现在雨停了。”慧悠悠地说。“还不到十点”,我说,“上天注定的缘份,让我选择了你。”

慧紧抱着火红的玫瑰,晶莹的泪又流了下来。她鸟儿般扑进我的怀里,哽噎着说:“英,即使雨不停,我们也要相守。我想通了,没有天生合谐的感情,只有在爱心的簇拥下交流磨合,最终才会合二为一。过去我感到提不起劲,不是你给我的太少了,而是我要求的太多了。你能原谅我的任性吗?”“过去的已经过去,只要我们把握了现在,那整个生活都是充实丰富的。上天把你交给了我,别愁眉不展,笑一个好吗?”

我先向她展示了一个夸张的笑脸。慧好不容易止住泣声,先背过身,擦干泪,猛地转过身,笑脸如一朵玫瑰在我面前尽情开放。路人纷纷侧目,我们手拉着手,朝他们的背影耸耸肩,一齐扮了个大红的鬼脸。

三、苦:暗恋

常听人说暗恋是深夜里散发幽香的茉莉,只闻其香,不见其花;又说暗恋是开了花不见果的玉兰,能够成为多年后一丝甜蜜的回忆,一缕温馨的牵挂。可我觉得暗恋不仅像哑巴吃黄莲,光苦在嘴里说不出来,而且能苦到心里。

初次暗恋的女孩叫梦云。迷*是在军训期间,当时男生们刚从高中升人大学,大家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老爱对身边的女生评头论足。我记得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特别热衷于此,几乎每晚都要组织一个高级裁判团给连队女生打分。一次提及她时,宿舍其它兄弟无一例外地给了9分。那一夜我没睡好觉,觉得到处都是她脉脉含情的目光。

梦云有模特一样好的身材,双眉如熏,鼻如瑶玉。她能歌善舞,性情开朗,不仅是官兵的舞蹈演员,还是连队优秀通讯员。时常见她像一只欢快的百灵,带着圆润动人的嗓音,从同学们身边飞到教官身边,从舞台飞到广播台。我的目光老跟着她跑,好几次神不守舍。气得教官想踹我几脚。

我很快从一个忧郁的大男孩变成连队的活动积极分子,每次休息时我都争着为大家表演节目,唱唱民歌,跳跳民舞什么的。每次我都故意靠她很近,希望她能注意我。可不论我表演得多投入,瞅她的目光多么热烈,可她仍然与其它人一样,礼貌地鼓几声掌、叫几声好。还记得为了增加与她见面的次数,我非常勤快地端茶送水,而这些琐事是我平时不乐意干的。

有一次收*后,我借口谈通讯稿的事,约她晚上出来,她笑笑说:“你的水平高,让我帮只能帮倒忙。”我愣在原地,心中油然升起沉重的失落感,脑海中千百遍说:“梦云,你该知道我的心,它等了你多久。”

军训结束后学习很紧张,难得见上几面。偶而在食堂碰头,只是打声招呼而已。我想一有机会便向她倾诉衷肠,她也会在我紧绷的心弦上弹出悦耳动听的乐音。半学期后,却见一个英俊的男孩挽着她在树林里漫步。当时我的心仿佛被人用烧红的火钳从胸膛里掏出来,搁在铁砧上打得面目全非,那情形令我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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