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页)

一个人不知在外徘徊了多久才回宿舍。

第二个暗恋对象叫雅迪,长有长长的柳叶眉,玫瑰花瓣一样的唇,总是带着浓浓的京腔。第一次见面我不知是喜欢*的声音,还是喜欢*的人。那晚月光似水,我正坐在校园的长椅上欣赏夜景,忽见皎洁月光笼罩的草地上,一位一身白衣的少女抱着琵琶轻轻弹唱,那张冰雕玉琢的脸映亮了月光。我感觉神魂俱被带到一个空明的境界。

后来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她的名字,于是我常泡图书馆,听讲座,踊跃参加音乐协会,千方百计寻找接触的机会,但是一一都失败了。热情澎湃时,我常隔着窗户呼喊她的名字,甚至写匿名情书,希望她能烘干一颗“湿透了的心”。她置若罔闻,继续读她的书,走她的路。我忍受不了那种暗恋的痛苦,委托一位朋友牵线搭桥。没想到朋友大笑说:“早已名花有主了,护花使者乃是你们音乐协会会长。”我目瞪口呆,想不到长久的依恋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好像有人硬从你嘴里抢出糖块,又给塞上一个苦胆似的,口苦心也苦。

第三位女孩叫明兰,她不但人美、工作能力也强,担任校学生会副主席。在一次与外校联谊晚会上,她超凡的口才,良好的公共形象一下子攫取了我的心。后来只要见到她,我都要把她的音容笑貌根植在心里,总觉得我俩都被一条看不见的姻缘之线系得紧紧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跟别的男生在一起,我常理解为工作的需要;要是她有稍微亲热的举动,我总是嫉妒得要命。几天不见她,觉得衣食住行毫无意思,学习上也提不起半点兴趣,心中被思念的痛苦填得满满的。

一次周末舞会上,我看见她跟一位风流倜傥的男生相拥相抱,刹那间血脉猛张,怒发冲冠,身体几乎要爆炸成碎片,双脚似已不是站在大地上,整个人变成了茫茫宇宙中一粒飘浮的尘埃,我已不清楚当时具体做了些什么。

至今,当我把这一段暗恋史从记忆中剪辑出来的时候,内心仍然很痛苦。我不知是否是一个爱情完美主义者,老是去追求那种设计得很完美的幸福,所以总易受伤,总易沮丧,但我知道,只有直面痛苦并打倒它,我才能在爱情的废墟上稳稳地站起来,抓住属于我的那份幸福。

四、辣:匆匆

我身高1。81米,方脸大耳,不知算不算南国潇洒的大男孩,尤爱舞文弄墨,擅长写一些缠绵婉约的诗。了解我的人都说我是一粒多情善感的种子,只要有合适的阳光雨露就会发芽。

我19岁时,告别亲人和朝夕相处的女友,背起行囊来到北国求学。没有了往日风花雪月的浪漫,失去了枕风赋诗的雅趣,我觉得身边空荡荡的。一个人徘徊在大学的校园里,郁闷总是堵塞灵感。

一天晨读时,我邂逅了萍。萍当时穿一件雪白的风衣,披一肩飘逸的黑发,仰着冰雕玉琢的脸,穿行于微凉的晨风中,仿佛是一枝傲立无理的玉兰,看得我心旌摇动。“我理想中的伴侣不就是这个样子吗?”我想。我的女友在我面前表演的,大都是坚强不屈的假小子,给我视觉上的感动太少了。于是我渴望结识萍,寻找独特的一份诗情画意。

一次露天Party上,我又遇见了萍。萍当时身穿浅蓝上衣,配着淡绿的长裙,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楚楚动人。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有了浪漫的情调,于是主动请她跳舞。几支曲子下来,我得知她是中文系大四生,也钟情于诗歌。舞间休息时,我和萍谈起了雪莱,普希金,徐志摩,余光中等,流着各自的心得体会,思想时时碰出耀眼的火花。晚会结束后,我和萍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我后来总是创造各种机会和萍呆在一起,我喜欢她充满诗意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以及她在生活中表现的忧郁。她似乎也愿意和我呆在一起,在诗歌营造的天堂里自由翱翔,但她从不在儿女情上显山露水。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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