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稳驶动。车窗外的人群若几根无力的丝带,缠在红绿灯下。她也曾经是其中一员,命运为坐在四个轮子上的人所主宰。车子路经城西天桥时,林雪的心微微地动。几个衣着朴素的女孩子在天桥下无聊地四处张望。这个自发性的劳务市场被政府多次取缔,但总能死灰复燃。从乡下来城市里找活做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多。她们之中或许会有些漂亮纯情的Chu女。什么时候,是要来这看看。
很快就到了富龙宾馆。林雪还没有推开626房门,就已听见女孩的嘤嘤哭泣。转动门锁,闯进去。一个赤裸裸的女孩仰躺在地毯上,满脸泪痕。
“小月,怎么了?”林雪忙蹲下身。女孩只是哭,没答话,身下的血,汩汩地流,暗红色的一大片,地毯上像是开出了朵花。
“畜生!”林雪咬牙切齿,小心地扶起女孩。
女孩放声大哭,“林姐,他打我,还拿脚踢我下面。”
“小月,乖,不要哭。”林雪的眼睛也湿润了,小月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她胡乱地从桌子上扯下几张报纸垫在女孩身下。看情景,得送医院。姓吴的王八蛋太狠了,“小月,我不是交待你多加小心吗?怎么还弄成这样?”林雪手忙脚乱帮小月穿上衣服,随口埋怨。
“林姐,不怪我。我很小心了。真的。昨天他醉死了,只是睡。早上我睡得正迷迷糊糊,他就趴我身上了。我记住你教我的,不乱动,夹紧腿,可他忽然一脚蹬我下床,说我贱,还敢骗他,然后使大劲踢我。”女孩呜呜地哭,断断续续地说。还能说什么?Chu女也不是人人都能扮得来的,这与演戏一样,得要天份。林雪扶起小月,走出门外。
小月的伤很重,医生说必须住院。小月当时就慌了张,从病床上撑起身,瞥了眼林雪,说回家歇两天就行。林雪明白小月怕自己责怪她,堆起笑脸叫她安心住,天大的事情都得等养好身体再说,公司会承担相应的医药费。小月蠕动嘴,仍眼泪汪汪地摇头。林雪只好让医生开了些药,把她扶出医院,问她家在哪里?小月瘫在林雪身上,有气无力地应。车子七转八拐,拐入一幢高楼后面的小巷。仅仅几步之遥,这里与外面的繁华便似另一个世界,污水直流、粪便满地、破烂的木板门、还有大大小小令人欲哎的垃圾堆。小月的家是间平房,阴暗潮湿,墙壁上还生出不少青苔绿藓。林雪真没有想到小月竟然住在这种鬼地方,说不出话,一脚高一脚低跟着小月进了屋。
还好,屋里却甚是整洁。
几件旧家俱在颤危危的灯光下浮起。屋子里还有一股浓烈的药水味。
林雪的心口被针刺了似的,微抖,站在门口,拿不准主意是否进去。屋里面的那张床上忽然发出个嘶哑的男声,“月儿,回来了?”
声音不大,却仿佛正往下掉灰色的冰碴,诡异得紧,令人毛骨竦然。林雪吓一跳,手中扶着的小月突然脊梁一挺,一步一步向前走,嘴里温柔地说道,“壮儿,我回来了。该换纱布了。今天没干坏事吧?”林雪目瞪口呆。刚才还需要人搀扶的小月从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男人继续说,“月儿,来客人来了?我好像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你招呼人家坐下。别失礼数。”小月嗨了声,转过脸,“林姐,你先坐。他是我老公,让你见笑了。”墙壁边有把椅子,很旧,林雪悄悄用手指拭,出乎她意料,上面没有一丝灰尘,竟然很干净。林雪小心地坐下,椅子吱呀一声响。等小月把几块带血的纱布用纸包好放入门边垃圾桶后,林雪忙站起,让小月坐下。林雪刚才并不是不想过去帮忙,全身却发软,似没了力气。人确实是自私的,身体的反应比什么都真实吧。林雪苦笑,“小月,我们到外面说说话吗?”
小月摇头,“没事,就在这儿说,外面脏。他已痛昏了。”
“为何不买点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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