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页)
毫也不比不自信的时候少,更好笑的是,自信时我会有一种讨厌的固执令别人不悦。
交谈中,我发现赵宝刚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总是从最基本的东西说起,例如人物关系,而且永远不离开那些东西,无论我的话题飞到何处,他总是能从中抓住与故事中的基本元素相关的话题继续下去。这一点,我认为是他的一个小天赋(也许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而正是因为这一点,使他的电视剧永远不会离题,人物性格与人物关系是很扎实的,这正是我所欠缺的。我喜欢使用一些新奇的手法来表现故事中的人物,我会这样说一个故事,“我告诉你一个故事,不管你爱不爱听,但我希望你爱听,因为它是真实的、生动有趣的,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故事里有你的影子。”
但赵宝刚用另一种方式:“我告诉你一个故事,你必须爱听,因为在我的故事里,把你想听到的东西全讲出来了。”
剧本修改大概就是我们两人各自思路的整合,我认为是可能的,因为从本质上讲,我们讲故事的方法没什么冲突。现在,大概的想法说得差不多了,细节也说了一些,初五开始,就要理顺一至五集,我在家就做些案头工作,把谈到的东西落实下来。
与家人争吵后,我想到平等这个词语,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概念太抽象,不管是在道德上、法律上,还是在私人生活或是个人收入消费上,我想我们更愿意跟比我们更强的人平等。我本人从心里承认,如果让我跟一个能力比我差的人平等,比如极端一点说,是个经济能力比我差的人吧,叫我与他在消费上平等,我就很不情愿。学问上讲次序,小学生与大学生很难平等,道德上也分优劣,一个故意杀人犯与圣人同样很难平等,那么,大家说的平等是什么呢?说什么人格上的平等,听起来像是一句废话,因为人格是很私人性的东西,它从头儿就是参差不齐的。说机会平等,但什么是机会?机会本身就是一个不平等的东西,所以才叫机会。佛陀曾强调众生平等,但观其言行,却发现他对众生的世俗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只在教导别人修行上有兴趣,而在这一项上,佛陀因为自己下的工夫多,因此处于优势,而在他擅长的方面,他如何能做到与别人平等呢?总不能假装自己不会不懂吧?
今天叫我心情平静的是小混混,她与我逛街,吃饭,我听她给我讲一些动画片,一些他们家里的琐碎事情。在商店里,她听到一个人正在我们身边打电话,说谁谁谁今天用刀子把人捅了,受伤者的手术费没有交,叫他去交,他挂上电话自言自语,“大过年的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一听乐了,更坏的事情就在身边每时每刻发生着,家里那一点小事真是不算什么,我的不高兴是不是有些太矫揉造作了?
小混混还给我讲了一些现在想也想不起的事情,我的注意力转移了,不再想着如何解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其实想解决不高兴的事情的时候,人本身就不会高兴),从抑郁状态转了回来,商店里的打折商品满眼都是,我买了一件绒衣,小了一号,我仍买了下来,穿着去付款,排队时没有感到很烦,而是一切正常——好啦,回到世俗生活吧,这个春节恐怕是无法过得你好他好我也好了,那么就让自己一个人尽量过好一点吧。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相互伤害还不如形同陌路,不愉快的人团在一起,弄得人人都不愉快,还不如一个个单过,这样,还有可能有几个人愉快一点。那么,就先管好自己再说吧,我的休息时间够长了,春节早在厦门就过完了,还是工作吧,在鞭炮声中写作,也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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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快乐
1月28日。
中午便被零星的爆竹声炸醒,看到手机上的未接电话,一个个回过去,接着回短信息,全是四个字: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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