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4页)
上,花十块钱给自己买了一顶毛线帽子,戴上后走出几步便觉得有点紧,算了,就是它吧。
天气阴沉沉的,但节目气氛还是有,走进超市,人已不像昨天那么多,看来,大家已把该买的东西买的差不多了。昨天曾胡乱买了些饮料,其中有一种叫“天乐园”的米露很好喝,今天又买了六瓶。
年轻时喜欢让自己被一种强烈的情感控制,快乐、紧张、愤怒或痛苦,因那时人可处于极端兴奋的状态,从而强烈地感到自我的存在,并获得部分的自由感;成年后却更愿意松弛地生活,一般的情绪波动已足以使我感到我正在活着了。所以年轻时往往主动出击,去寻找那些可让自己激动的地方、人群或事件,最好能参加一种集体狂欢才觉得来劲;而中年后却更愿意在一定的限度内生活,这个限度最好是自己能控制的,中年失控,便会令人不安,因为那失控的原因不是旧错重犯,就是出现了在自己经验之外的新事物,两种情况都会叫人感到以往对生活的准备不足,从而产生自我怀疑——我能很好地应付生活吗?
鞭炮声从下午开始,一直就没有停过,一会儿密一会儿松,也是一阵一阵的,好像没有厦门的海浪声好听,我心里直嘀咕,也不知老人与生病的人受得了受不了这种响动。
叔本华曾在他的随笔中抱怨街上赶车的马鞭声影响他写作,真应该叫他来听一听中国鞭炮的爆炸声,看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呵呵,我呢,不在乎,排除干扰,泡杯茶,改剧本。
午夜前后,爆炸声终于响成一片,不可收拾,我觉得完全像一场真正的战争,不是那种小遭遇战,而是大规模的战斗,估计从卫星上看,好像全中国的农村城市都同时被袭击了一样。这种庆祝方式真是有点唬人,反正我有种被猛击了几百下的感觉——啊,春节快乐!
我反应过来,把这句话说给所有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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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朋友的一天
1月29日。
昨夜改剧本到早晨六点,结果是八点钟上床睡觉,到近中午才醒。
接孟凡电话,他曾让我千里迢迢开车,把一箱西塘黄酒带回北京,这下要送交给他,我打开汽车后备箱看了看,一瓶也没碎,呵呵。
约到老牛家见面。于是,我、老牛、赵赵、老颓、老孟、高伟宁便又聚上了,老牛围了一个红围脖,老赵穿一件日本路边小饭馆老板娘穿的怪套衫,这夫妻俩终日小肉搏不停,老牛用手伸到老赵的衣服里掐她,老赵把老牛的脑袋扇得啪啪响,然后老赵就搂着老牛哼哼,刚见到的人一定会以为他们是变态,我总跟他们混在一起,习以为常了,但还是觉得他们变态。说起家庭纠纷,大家也是无奈,劝劝我忍忍就完了,我一向喜欢把一些奇闻逸事说给朋友听,以此取乐,没想到这一年讲的却是自己的,惭愧。
大家忽然说到一些以前跟我们混过又离去的姑娘,我说一般来讲,都是缺什么补什么,难看的配好看的,老赵一听慌忙说,“对,我们家老牛就太难看了”,她这么一夸自己,激起了我们的反对,我们认为,论姿色,她也就和老牛半斤八两。
然后大家一一历数周围一对对人的相貌,发现只有老孟过得最稳定,而他媳妇长得最难看,无情地验证了“丑妻家中宝”这句老话的准确性。我回头想自己,还真是,对我最好的姑娘是长得最差的那一个,而且,与她过的那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舒服的时候。我又想到与自己混过的一个个姑娘,真是混一个黄一个,这才发现自己与人相处的能力是差得可以,虽然这也在无形中锻炼出我的另一个能力,就是不断地混上新姑娘的能力,这能力在年轻时显时颇为重要,现在我觉得一点用也没有,我宁愿与别人和平相处,不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