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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时后,亨特从利奥纳多。达。芬奇机场乘一辆出租车直奔罗马市区。他叫司机在美国大使馆后门停下车。亨特经过喷射着密密水柱的人工喷泉,进了左边第二道黑门。他爬上里面宽敞的楼梯,推了推本。格拉汉姆办公室的侧门。

门没锁。但在挂着大幅罗马地图的墙下办公桌后面坐着的人并不是格拉汉姆,而是亨特的顶头上司查乌兹。

“格拉汉姆还在外面为你跑腿呢,”查乌兹漫不经心地对亨特说。他推开格拉汉姆的黑皮椅,站起身来。“我们去”哈利酒吧“我得先喝点什么,再听你说。”

第十一章

这家装饰时髦的酒吧现在正好不是顾客盈门的时候,所以空座很多。他们找了一个拐角的隔座,两面低矮的靠背后面的座位都空着。查乌兹一口气喝下三分之一用高脚杯盛着的苏打水加黑麦威士忌,然后连珠炮般地开了口:“我来欧洲并不是为了见你,当然这也可以算是一个理由。我到伦敦后曾给你打电话,说你离开罗马去西西里了,并要回到这儿来,诸如此类。于是我比你早到一小时来这儿等着。这着实要花点精力哩,亨特!”

他声音并不高,看上去也没有动怒,只是一副很关切的模样;而这正是一种不祥之兆。查乌兹穿着便服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他仍然带着自17岁起当兵养成的职业军人风度:屁股后面就象别着一根步枪通条,腰板笔直。他个子比亨特矮,但身板宽些,结实得象头牛。他脸盘平板,如用沙岩琢成。那双淡褐色的眼睛在讲话的时候紧盯着亨特。

“我还得去伊斯坦布尔、孟买、新加坡、马尼拉和东京,对这些地方的情况作一番调查,5天后就得返回华盛顿。但我却在这儿把宝贵的时间花在你身上。因为你没给我打电话,而我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怕你贵人多忘事,只好来找你。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亨特?又是你在报销单上说的,通过一件案子来对国际合作成效进行一次实际检验?别来这一套!”

“但那是实话,”亨特坦率地告诉他。对查乌兹不能掉以轻心,他说话举止越温和,就越有可能一口吃掉你。

“一派胡言。”查乌兹的口气仍相当克制,但淡褐眼睛中却射出子弹一般的光来。“你在侦查自己的一件案子,花的却是国务院的钱。而且,那些航空公司的代表也在抱怨你取消了他们与你的会晤。”

“不是取消,只是延期,这是不一样的。”

“真漂亮,”查乌兹拖着长声说,漏出一些嘲讽的味道来。“但他们仍不愿意。国务院也不愿意。而最后都找到我头上来了。还有最近这事,怎么让我们花钱雇山斯基?就是中央情报局那帮蠢货也早不用这个”怪杰‘了。“

“我要用他,”亨特冷冷地说。“现在用此人正是时候。”

查乌兹又喝下三分之一的威士忌,强抑住自己的火爆脾气。他那竭力不让自己发火的神态,让有些人见了会觉得好笑,但只要是见过他发火的人,就再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到底是什么事?”查乌兹问道。“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了,亨特。回答时不要拐弯抹角,行吗?”

亨特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用不着去解释自己的行为了。查乌兹会自己把事实摆在一起,然后作出判断;这样最好。至于他是否认为亨特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那就全在他了。

亨特讲完之后,查乌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沙岩般的面部后面,精明的大脑在细细咀嚼着亨特说的每一句话。亨特等待着火山爆发,但结果却出乎意料。

“也许,”查乌兹取笑道,“你的行动只是对那些恐怖分子每次在不同地点打了就跑后的自然反应罢了;你干的事,也有人在干着——来回地跑,与有关的人保持联系。能更快地将各处安全人员搜集的线索拼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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