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5页)
也不知道这里的设计者是怎么做到让他们在半小时内就从皇宫里到遥远的城外的。如果这不是巧夺天工那还能是什么?
人类的智慧,在某些时候、在某些人身上会显得异常神奇。元初现在才知道,他从前遇到的那些机关,和这个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于是他愈发地想知道这皇宫、这许许多多的密道究竟为何人所设。
出口是在郊外一个瀑布下的一方岩洞里。洞口极其隐秘,不仅仅有巨石岩门做为机关阻挡,就是洞外的不远处也长满了茂密的岩树,就是刻意前来寻找也未必就能发现。
“初儿,跟朕进来把衣服换了。”皇帝将手按进一块凹陷的岩石里,抓住了什么,转了转,那块岩石就整个向内翻去,里面竟是一间宽敞的并且布置精美完善的屋子,摆成卧室的格局,四面的墙上分别用来照明的竟是四颗仅比拳头略小的夜明珠。
元初咋舌,心想今天是真的长见识了。那东西,怕是皇宫里也没几颗吧?
皇帝极其熟练地从柜子里翻出两套平民服饰,自己一边换着,另一边也不忘示意元初也赶紧换上。
一切妥当,两人才从里面出来,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看得出来,这皇帝偷溜出宫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熟门熟路,不仅衣服都事先准备好了多套,他还懂得备下不少银票、银锭和碎银子以供随时取用。
谁说皇帝不会自己穿衣服的?谁说皇帝出了皇宫就变成生活白痴的?靠!元初没想到的皇帝全想齐了,老练的比元初还像个“来自民间”的人。害得元初不得不又一次在心里鄙视了下那狗血电视剧。
今天天气是很不错的,本朝也称得上是太平盛世,偏偏也是今日,往京城城门的方向却总能见到许多衣衫褴褛的人一批一批地相携而走。
皇帝见了,却不惊不怒,神色极为淡定。
倒是元初感到奇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看起来像是逃难的难民。我当初进京的路上,虽不是各地都富裕,却也不该有这么多难民才是。”
“南方不是遭灾了么?你当朕灭颜世轩一党仅是因为好玩?”皇帝答的声音不大,平淡无起伏。
“故而贪污赈灾粮款是确有其事了。”元初叹道。
“无风不起浪,你没有把柄给人抓,人家能奈你何?”皇帝笑道。
“我以为,”元初勾着唇,也露出一丝狡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做出来太难看。不是人人都是傻子,朕是一国之君,这些体面还是要的。”
“闵爷,”元初把眼睛笑得弯弯的,却不接他的话,而是说:“这都出来了,您那‘朕’就免了吧。”
皇帝被他逗笑:“自朕登基以来,你是第一个敢直呼朕名讳的。”
“我这不是还加了个‘爷’字么?直呼名讳,恕小民我没那么大胆。”举手头足间尽是假假的谦虚。
皇帝笑了笑,又想了想,问:“你以为,朕为何灭颜氏一族?”
元初抬头望他半晌,也是想了想,才说:“关于颜氏,先撇开我与元晰还有英明神武的您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不谈,就直接以朝廷大局来看,我注意到,依附于颜世轩的,多半都是地方势力。”他用了“我注意到”而不是“调查到”,又想想,再说:“这些势力看似弱小,远比不上京官的为高权重,似是不会对朝廷大局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实则不然。他们天高皇帝远,没有很多东西的掣肘,各自占地为王又盘根错节,根基稳固,相互之间互有羁绊牵连,是以常常能为一个整体一致对外,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势力圈,一旦坐大,怕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也要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而且他们像野草般生生不息,就算一时铲除,又会重生。故而,其实每一代的君王,对于地方势力怕也是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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