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5页)
绝好的遮藏之所立足,这才向厨房里看去。
厨房地上放着一个小炭炉子,炉上的罐子轻雾袅绕,药香阵阵,想是正煎着药。阿絮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双手支颐,眼睛怔怔地望着炉火,不知正想什么。此时天色已晚,厨房里做活计的人都已回去歇息了,厨房里只有阿絮一人。祁寒正要跳下去,又想到房里烛火通明,一不留神就会露了行迹,还是等她出来,乘着夜色才好唬她。
阿絮对着炉火看了片刻,自顾自地启朱唇、啭玉喉,轻声唱道: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簾栊。”
这歌声极柔婉,比之祁寒在桥上所听的采莲曲,又是别有一番味道。祁寒听在耳中,心中便一软,暗道看她这模样,不要说能下毒杀人,便是说她会武功,也让人难以相信,莫不真是自己看错了吗?
那炉中的火明灭不定,映在阿絮的脸上,衬得她面色红艳,竟有一番说不出的娇美之态,饶是祁寒心中并无他念,心里也为之一动。阿絮正看着炉火入神,那炉上的药突然溢了出来,阿絮忙伸手将那罐子的盖子掀起,却一不小心让罐里的热气哈着了手,忙缩回手来,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祁寒看了暗自摇头,心道若她是那下毒之人便也罢了,若她并不是那下毒之人,自己这样子骤然间在她面前出现,岂不吓杀了她。心中正踌躇,忽想到为何这样晚了,阿絮每日却要自己来煎药,让厨房里的人将要煎好送去不是更省事些吗?莫非那药里——
一想到这儿,祁寒的背上不由渗出了层冷汗:莫非那药里也下了毒不成。怪不得林师母的病一直未能痊愈呢,定是她在药里下了什么东西。想来既然她能对林师伯下毒,自也不会对林师母手下留情。
此念一出,祁寒心里再无怀疑。再看阿絮,只觉她从炉上拿起罐子,倒药出来,又熄灭炉火,每个动作都透着诡秘。虽不见她往煎好的药里放什么东西,但想必这药里本就有什么古怪,否则也不用她一人每晚都苦苦在此守侯了。
正想到这儿,就见阿絮吹灭了烛火,端着药,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不几步,便已来到祁寒存身的树下。祁寒再不多想,将身子一沉,直挺挺得树上落了下来。正好落在阿絮的面前,两人脸与脸之间相去不过寸许。
阿絮口中尖叫了一声,用手去捂住脸,手里的那碗热腾腾的药便摔了下来,不偏不倚正砸在祁寒的脚上,祁寒觉得脚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象把脚放在沸油中浸了一下似的。原本还想龇开嘴拌鬼脸吓她的,却也不用了,嘴一咧,险些没喊出声来,好在脸上的表情却逼真,比之扮出来的鬼脸当真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第十三章 欲近还相远。心事不能知。教人直是…
阿絮一声叫出口,捂住脸便往回跑去。祁寒忍住脚上的疼,一个起身,又拦在阿絮面前,乘她双手刚从眼上挪开,便又摆了了鬼脸,阿絮喊了一声,往后猛退了几步,指着祁寒颤声道:“你……你是什么……”
祁寒做起小时听故事得来的僵尸的架势,将双手垂下,膝也不曲,腿也不抬,往前蹦了一蹦。又把声音别在喉咙里,沙哑着声音道:“我是林戎!你不认得我了吗!”
此时祁寒的身子正在树影里,天色又黑,看过去,只见他身躯以上都是乱发,哪里能看得清面目。一阵冷风吹过,四周愈发静得可怕。阿絮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道:“林戎……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祁寒道:“你害死了我,你不记得了吗?”阿絮道:“你死了!你……你是鬼吗?”祁寒道:“我化做了厉鬼也要找你索命!你瞧瞧这儿!就在这儿,你害死的我!”阿絮往旁边看去,左近都是树木,树影幢幢,也不知藏着多少鬼来,心中也着实害怕,道:“我没有害你,你去找害你的人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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