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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皇帝,巴不得他早死,你为什么还选择这种时候追随他?”
毁容者慢慢道:“你看我的脸...请仔细看。”
江十三看他,只一眼,就转过头去。我注意到他正竭力控制自己呕吐的冲动。
毁容者沙沙怪笑:“你现在明白了?连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医者都不敢多面对我一眼,皇上,却陪了我整整一晚...”他目光转向“我”躯壳,一阵嗒然:“我才不管世间的蠢人作何想,今后,我眼中,只认定了他一个人。”
“你不去罅水也罢,即使一人,我也要将皇上背去求治!”毁容者弯腰,想带起“我”躯壳。江十三拦住了他,第一次,我看他眼中有了诚挚的笑意:“我带路——我知道药王门的隐居地。”
“怎么称呼你?”路上,江十三问一直背着我爬山涉水的毁容者。小柜子跟他们身后,气喘吁吁。
“...无名。”毁容者默然良久:“相对过去,我只是一个残疾人。以后你们就唤我‘残’吧!”
飘荡在他头顶,我由心的戚然。我没他想象的那么好。只因为一个鬼,比世人更惯于接受“残”而已。
正文 第五十章 花毒
楼山到罅水,虽是取小路饶梁赞、芜城而行,却不可避免的要经过些小镇村庄。沿途,残所过之处,宛如秋风卷落叶,将当地人扫得无影无踪。家家关门闭户,即使正繁华嘈杂的集市,也能转眼只剩一地的狼籍和空旷。
残熟视无睹,小柜子和江十三可老大不自在。因为在百姓们惊恐的眼光下,无疑将他们也当成妖怪。最难以接受的是,根本无人提供食宿。熬了两天两夜,江十三半夜摸着瘪瘪的肚皮,爬出露营的草堆,只身走去人烟密集地。天亮时他回来,不仅拎一大堆酒食,还带给残一个用粗铁滥制的面具。
我看见残接过它时,五指微微抽搐。江十三轻轻拍拍他的肩,边灌黄汤,边摇摇晃晃走到一边。这死小子,不摆明的往残伤口上撒盐吗?!我注意到戴好面具后的残,眼光更冷,也更漠然。心里一阵酸楚。即使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也不能给予他任何实质帮助。
但此后路程,明显坦荡好多。偶尔有人看看残,也多不过好奇。江十三很容易雇到辆马车,送我们进山。将至深处,转为步行,一路看,真是好所在:树林森密,崖削嶙嶒。薜萝饶苍天古柏冉冉而生,兰蕙磬磬随流泉漱玉穿修竹;巧石笼烟霞,日月照云屏。龙吟虎啸,鹤唳莺鸣。琪花瑶草,一片清幽可爱,不亚于天台仙洞,海上蓬莱!
小柜子感叹道:“便是皇宫御花圆,也没这等美丽景致。”
江十三嗤的一笑:“人工雕砌的东西,哪比得自然之力伟大。我师傅择隐居之所,前后也花费不少精力,才觅到这如意宝坻。”
“你师傅?”
“……”江十三立悔失言,转头避开小柜子的视线。小柜子久在宫中,早懂得了凡事知道愈多愈没好处这个道理,见江十三闪烁其辞,也不再追询。然江十三这漏口的一句话,已开始令我们置疑他的真实身份。难道他竟会是鼎鼎大名的药王之后?但从其目前混的程度来观察,也多不过是个不成材的不肖弟子。
江十三老马识途的头前领路,眼中交织着复杂的喜悦,哀伤,怅惘和怀恋的光。我从他微微颤抖拂过山石的手体会出,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隐藏凝聚着深挚的感情。
那他缘何,又会离开这里呢?
这答案想必很快就会揭晓了。江十三自包里摸出三粒白色的丹丸,发给小柜子和残一人一颗,又往“我”的口中纳了一颗。小柜子奇道:“这是做什么的?”
江十三笑笑:“再往前去,就得经过一片花地。栽的全是种叫梅筠莲的花,此花剧毒,散发的香气能迷倒人畜,久之不救,便有性命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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