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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隐居在此,自是不喜欢被打扰,故而在房舍四下,皆遍植了这种毒花。你们吞下解药,待会经过,就没危险了。”
小柜子听了,这才服下丹丸。又好奇地瞅着江十三:“你不用预服解药吗?”
江十三目注远方,唇边含着淡淡的苦味:“从小在这里长大,我早已免疫了。”
他加快步伐前行。穿过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山坡上下,开满簇簇红白相间的团花。有点象牡丹,又更加艳丽婀娜,风过处仿如万千霓赏仙子,飘飘起舞。那宏观景象当真是言语描拟不出的壮美,深深地震撼我的魂魄,陶醉其中。
小柜子久久都忘了挪步,惊叹:“好美!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花——皇宫众多奇葩异草,也没个及得上的!”
一直未做声的残冷冷开口:“花越美,越毒。”
江十三苦笑的点头:“是啊,越美的花,刺就越扎手…伤得你更加痛彻心骨。”
他们对视一眼,似乎那瞬间交流过无尽涵义。但小柜子不懂,我也没懂。
漫天飘飞的花瓣,蓝天衬着朵朵流云,一个人自那画中逸然而出,披肩的黑发,秀媚的五官,精致得如梦如幻,如诗如歌。
江十三遥望着她,近乎痴了。
她对着我们,也有片刻的惊谔,茫惶,随即,面露狂喜之色,回头招手:“肩吾哥——快来啊,大师兄回来啦!”
我们呆望着江十三,江十三呆望着那个明丽纤巧若精灵的女子,都在那霎凝固住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曾经
随着那女子的呼唤,一个人匆匆自一带白墙红瓦的院舍中奔出,手握的一卷书尚不及放下。
这个青年一身布衣,淳朴的脸带着浓浓的书卷气,笑起来时给人种如坐春风的感觉。无论怎么看怎么比较,始终觉得这对青年男女站在一起,才是珠联璧合,佳偶天成。倒不是说江十三有多差劲,实在是这小子不争气,被黄汤糟蹋得不成人样了。
他们六目交顾,千般感慨万般无奈又无从释怀,可能也因我们的存在而顾忌。
“大师兄,这几位是……?”青年对“我”的躯壳浑不在意,作为医者的他已见惯了病人,只颇奇怪的多看了小柜子两眼。想必小柜子的身份,他也隐约猜到了。而那女子,注意力集中在残的面具上。人都有好奇心,尤其女人更甚,这点我挺理解。
我的魂魄飘飘悠悠,跟他们进屋,看残把我的躯壳小心地放平在角落的一张竹榻上。靠窗的半堵墙,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罐,十几个簸箕,散着种种草草根根。隔壁的几间屋,更多是琳琅满架、发黄发黑的书。
“大师兄,这几位都是你的朋友?”青年放下书,热情地掀凳抬桌,招呼入座。那女子轻盈的飘进内室,不旋踵捧出数杯热气腾腾的水,浅红而发亮。小柜子走渴了,猴急的抢着喝了口,立刻苦得皱眉挤眼。估计药王宅也不会以香茗待客吧?
青年微笑道:“这是多木兰泡的水,长年饮之,避毒健身。待它冷时服用,就没那么苦涩了。”
小柜子尴尬的将杯子放回原处。
江十三打振精神:“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残,这位是小柜子,这位是……”他介绍到“我”时犹豫了一下:“这位是黄爷。他二位都是我师弟师妹:刘肩吾,司马小穗。”
简单的寒暄过后,我看着这师兄妹三人彼此不大自然的神色,已明白江十三为什么离开这里,又为什么自暴自弃成一个烂酒鬼。初见面的那晚,他喊了一夜的名字“小穗”原来就是他师妹。注目刘肩吾和司马小穗举止亲密的样子,他们已玉成好事,江十三,注定要失意终生了。唉!世间万物,有人欢喜就有人忧,铁定的法则。
刘肩吾仔细检查过我的躯壳,面色凝重:“师兄,你带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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