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多凄惨。

“我是说真的呢!”田雨不依不饶。

我合上双手,请她放过我。公车上,我有些倦累。

当我同意将房子租给那个叫毛俊的男孩时,我便知道自己没有第二个地方可去了。今后这一年内,能够属于我的空间也会越发狭小。父母留下的老宅不再是我的秘密领地了,它已被我无情地划分了出去。至少接下来的一整年里它都不再属于我。回到学校后,田雨约会的次数越加频繁,近来更是变得神秘起来。在没有田雨陪伴的日子里,我需再次适应独自一人的生活。哪怕我是那么地憎恶。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离得很远,却意外相逢。

☆、心烦意乱

日子过的很快,又是周五了。窗外下起雨来,没有课的时候我喜欢站在窗前,感受湿漉之风的柔和。喜欢它们扯动我的发丝,调皮地亲吻我的脸颊。我喜爱此刻的宁静。但只一瞬间。一阵湍急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美好的享受。

打开门,我便后悔了:“晓依,今天下雨,我不放心你过去,特地来接你。”这个声音陪伴了我整整十六年,是那个我曾试图撇开关系的心理治疗师杜亚捷。

我叹息地摇摇头,这么美妙的时光就这样被他破坏了。

他用手探了探我的脑袋:“怎么这么凉;下雨的时候千万不要站在窗户边,容易感冒。”我听见窗户被关起的声音。

“晓依,咱们走吧”多年的理疗没有成效后,他用起了怀柔地手段。每个星期五的上午都要为我检查一番。就这么地坚持着,竟让他坚持了十六年。一个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个高贵的单身汉,十六年如一日的帮助我,待我如女儿般悉心照料。

我与他接触并不太多,他待我却格外亲切。特别是姥姥去世后,我被托付给他照顾。他多次希望可以认养我,被我回绝了。他一直没有结婚,没有孩子,领养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我,只会徒增他的烦恼。

我没见过他的样子,听他说话的声音柔柔绵绵的,待我又很不错,日子久了,对他的敌意也就渐渐消除了。他每次都会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希望有一天能听见我开口叫他一声爸爸。

爸爸么,十六年前就掩埋的称呼。这辈子,我都难再叫得出口。

他挽着我去了他的工作室,对我例行检查。跟往常一样,撑开我的眼皮,张开我的嘴,然后再很和蔼的拍拍我的头:“不用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儿时的我总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现在我只是淡淡一笑。我与他的羁绊真是很神奇,被他一直坚持着,竟坚持了十六年。我习惯不去逼迫自己回忆六岁生日时发生的事情。失去父母双亲的故事,随着我的强迫封闭,被我锁在了记忆里。

近几年,他都会很温柔地抚着我的脸颊:“晓依,我得告诉你,你越来越漂亮了。”他向我描述我的长相,说我有一双温柔的含情脉脉的大眼睛,只是暂时失去了光辉。他还说我像极了电视里的白雪公主,更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洋娃娃。对着我,他竟一直很有耐心。

我在他极尽温柔的声音里失去了最后的抵抗,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些年,在他试图疏导的时候,我都会睡着。然后他会很无奈地吻吻我的额,替我盖上衣服,便去忙他的工作了。我愿意来这里的唯一目的,或许是因为习惯了与他的羁绊。习惯往往会使人懒以思考,又更像是一种依赖情绪的复加,会莫名希望茫茫人海中多一些认识自己的人。而我就是带着这样一种复加的习惯,与杜医生一起坚持了十六年。在这些年里,我们形成了一种习惯中的默契。这种默契的习惯,在我潜意识中已经变成了一种肆无忌惮的依赖,并顺理成章变成了我来这里的借口。习惯也好依赖也罢,贪心的我似乎都想要抓住。

忽然而至的敲门声惊醒了我,在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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