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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璟絲毫未提五石散之事,已經是對阮衡極盡寬容,也保了阮家顏面。
第87章 齒寒 長寧如今離了明成殿,卻還是記掛……
長寧如今離了明成殿, 卻還是記掛著薛跡的事,方才在殿中不好直接相問,現在才有了機會, 長寧道:「甘露殿裡真的沒有五石散?」
佩蘭有些驚訝,「陛下是在懷疑榮君?」
長寧搖了搖頭, 「並非是朕不信他, 只是怕他一時糊塗, 不知此物厲害。許是朕多慮了, 陳太醫是他的叔父,他若真的服食此物,陳太醫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更何況你已經帶人搜尋過,朕不應該一直掛心。」
佩蘭道:「陛下還是要以自身為重,至於榮君那裡, 奴婢會讓人盯緊一些, 等太女誕下,陛下便可以隨心所欲了。」
長寧掀起唇角一笑, 「你真的以為,朕有了太女便高枕無憂了嗎?」
佩蘭停在原地, 看著長寧坐在御輦上的身影,她忽而明白了,只要坐在這個位置上一日,便永遠不會有隨心所欲的那一天。
瑞祥隨侍在衛淵清身側, 見他眉宇中毫無喜色, 不免問道:「那件事已經按著主子的心意解決了,為何看不出您有絲毫快意?」
衛淵清卻道:「今日佩蘭帶人去甘露殿,卻一無所獲, 若說我是操縱這場棋局的人,那這局棋也並不算是真正贏了,有一枚棋子已經不聽話了。」
瑞祥惶惑道:「奴才實在不明白,難道是榮君在咱們宮中有了耳目,提前得知了消息?」
衛淵清瞥他一眼,「若是這般,又豈會是今日才發現?」
瑞祥訕訕道:「奴才愚鈍。」
衛淵清淡淡道:「再過兩日,你將崔太醫召來,疑惑便可解了。」
瑞祥恍然大悟,「是崔太醫泄露了此事,那主子為何要過兩日再召他,若是不能現在就封住他的口,只怕後患無窮啊!」
衛淵清緩緩道:「阮衡今日才跌了跟頭,我若是急急忙忙召太醫過來,只會引得各宮注意,宮中又多的是像賢君這樣愛搬弄是非之人,此舉得不償失。況且,就算給崔太醫再大的膽子,他也不敢泄露我全部的秘密,即便他不顧及自身,也要顧及他那個侄女的性命。」
「純侍君那裡,咱們就放任不管了嗎?」
衛淵清道:「阮衡現在名為禁足,實則與身居冷宮無異,沒什麼可擔憂的。倒是薛跡……」他現在又知道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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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陳太醫悄無聲息地進了甘露殿,見薛跡正坐在桌前飲酒,他連忙將薛跡手中的酒壺拿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喝酒。」
薛跡醺然道:「今日她已經讓人來搜過,並沒有發現什麼,叔父放心便是了。」
陳太醫將酒狠狠潑在他的臉上,薛跡嗆了幾聲,陳太醫恨聲道:「我要如何放心?若不是那一日聽崔太醫偶然提起明成殿向周太醫問及五石散之事,早有防備,眼下被陛下重罰的便是你了。」
薛跡用袖子拭了拭臉上的酒痕,「她要罰我,我便心甘情願領著,算不得什麼!」
陳太醫將他的手腕捉住,見得上面又多了幾道傷痕,「你到底要傷害自己到何時?」
薛跡神色黯然,欲將胳膊抽出,可陳太醫臉色一變,又去探他的脈象,臉色越來越差,「不過才一兩個月,怎麼脈象竟差別如此之大!」
薛跡並沒有把他的恐慌當回事,只道:「我的身體羸弱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叔父不必在意。」
陳太醫顫聲道:「你要我如何不在意!你知不知道,從脈象所察,現在的你就是一副空殼,內里已經衰敗得不成樣子,原本說的還有四五年都是奢望,你現在能撐兩年都已經是至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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