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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为什么大多数人的幸福感在下降?我们首先要“立人”,才能谈幸福。

鲁迅前期的小说是人的文学,周作人也提倡人道主义,沈从文写的《边城》也是人的文学。但自由主义文学与海派小说发挥了人性恶的一面,把人性之恶表现到了一定程度,尤其是像张资平等作家更是如此。沈从文正好相反,他见识了许多人性恶的一面,但他发挥的是人性善的一面,表现了人性美与善的一面,这才是好的文学。**文学是救亡文学,是为了救国,配合政治写的,功利性太强,缺乏真情实感与充分的想像力,因而**文学的艺术价值十分有限。茅盾的《子夜》虽再现了一个宏大的现实世界,但好像是写一部历史,它不是真正的小说,不是好的文学。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文学逐渐领导其它文学的一体化过程,**文学因而是霸道文学强权文学,根本没有考虑人的价值。这也是在延安王实味等人遭受迫害的根源。文学沦为政治的工具,这就是**文学的本质。

一句话,我们搞现代文学研究,必须看到现代文学只是提出一个任务,但远远没有完成。

一. 文学是人的文学

李泽厚在《中国现代思想史论》一书中有这样一段话:“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确到了一个关键时刻,正像中国社会到了一个如何前进的关键时刻一样。马克思主义之需要创造性的发展和这种发展的重要意义,没有任何时候像今天在中国这样突出。从五六十年代东欧,苏联到七八十年代中国的人道主义潮流,共同展示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传统本身由于强调社会忽视个体所带来的巨大缺陷,但并未真正开辟如何走向未来的理论通道。如何概括总结百年来的世界经验,如何概括总结数十年中国经验,将是一个巨大的题目和远为艰难的工作,它也将经历异常困难复杂的漫长过程。”这段话说到马克思主义的一个致命缺点,“强调社会忽视个体”。所以现代文学中的无产阶级**文学是集体狂欢,而不是人的文学。

李泽厚在该书第311页写到1986年期间中西比较的“文化热”讨论,梁漱溟先生宣讲他的中西文化及其哲学,“仍然强调儒家孔孟将是整个世界文明的走向”。他在《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一书中,有以下主要观点:“(1)西洋生活是直觉运用理知的,中国生活是理性运用直觉的。印度生活是理知运用现象的。(2)西洋人是要用理智的,中国人是要用直觉的——情感的。(3)机械实在是近古世界的恶魔。人类文化要有一条根本变革:由第一条路向改变为第二条路向,亦即由西洋态度改变为中国态度。(4)富于情感是东方人的精神,这情感与欲望的偏盛是东西两文化分歧的大关键。”

熊十力是“现代新儒家的第一人”,他认为“科学在其领域内之成就,直夺天工,吾无间然。然人类只要科学,而废返己之学,则流弊将不可言。”“人本”,“动态”,“感性”这三者,是熊十力继承和发展了儒学基本精神所在。

冯友兰认为,“我们是提倡现代化的,但在基本道德这一方面是无所谓现代化的……社会制度是可变的,但在基本道德这一方面是无所谓现代化的……社会制度是可变的,而基本道德则是不可变的……如所谓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者,是说组织社会的道德是中国人所本有的,现在所须添加者是西洋的知识,技术,工业,则此话是可说的。”

熊十力,梁嗽溟和冯友兰等人十分推崇儒家孔孟道德,但是儒家也有一个致命弱点,同马克思主义一样,“强调社会忽视个体”。以我看来,先有个体才有社会,所以首先就个性解放,其次才是儒家孔孟道德。五四时期向西方学习个性解放,这没错,但抛弃了中国传统道德,它的前途也是十分可怕的。如果只讲道德不讲个性,推崇孔孟道德,中国只会返回到封建社会,也是一大退步。因此,一个进步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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