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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文明的社会,必须做到:(1)个性解放。(2)推崇孔孟道德。二者缺一不可,中西合二为一才是理想的社会。
作为文学,同样地,首先要反映人性,其次要追求善,除此之外,还必须达到艺术美,三者兼备才是好的文学,真正的文学,永恒的文学。
二. 文学不是历史,而是艺术
文学不是记载政治经济的历史,所以历史上的《春秋》,《史记》和《资治通鉴》等历史典籍不是文学,只是历史书籍而已。当然文学不是与政治经济无关,政治经济是文学的土壤,也可以说是文学的根基,但文学是美丽而茂密的树枝和树叶,不是枝干本身。文学不能脱离政治经济社会,但文学如果是记载和简单反映政治经济的历史就成了光秃秃的枝干,就像北方冬天的树木,光有枝干没有树叶,也就没了生气。文学好比春风可以把杨柳裁成美丽而又富有生机的树。所以鲁迅的杂文多数不算文学,只是为**呐喊助威而已,那是时代的需要。鲁迅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他不可能去做纯文学。鲁迅后期很少再写小说,至于长篇小说就更不可能了。杂文好比是一把匕首,虽然有用处,但没有艺术价值;又好比是北方冬天的树,光有枝干,没有生机,虽然挺拔有力,但终无气息。
李泽厚在《中国现代思想史论》一书第231页中说,“尽管《子夜》因为概念支配创作,艺术上甚至不如《动摇》,对上述人物的塑造也并不能算是很成功,但无论如何,它空前展示了一个现实的客观世界。”历史书籍展示的客观世界更广更大,但并不因此就是文学,文学没有艺术性就不是好文学,好比一块巨石,不经雕塑家的雕刻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件艺术品一样。
李泽厚接着又说,“五四时代是所谓的问题小说,实际并不成为不小说,它们只是一堆对人生意义,生活目标,对劳工,青年,民族,社会,特别是对婚姻,恋爱问题的主观疑问和自我抒发。”余秋雨也认为五四时代的问题小说,“人物都是一个面目的,那些人物思想是一样的,举动是一样的,到何种地步说什么话,也是一个样的……一个样的作品,显然与中国社会的真实面貌相去遥远……”。三十年代的优秀长篇小说,开始多方面展现出真实的社会生活,巴金把我们带进一个数代同堂的大家庭的阴森大门,而老舍则记下了一个人力车夫艰难行走的排排足迹。“但这些小说,虽然很真实但却不美,为什么?就是因为《子夜》,《家》,《骆驼祥子》在艺术上还未达到精品的艺术美的程度。何况老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