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页)

克林,没收他的文件,把他关入监狱,只不过是认为在听读会过后再采取行动更好;有的说,实际上,在麻萨诸塞州议会的请愿书在宣读之前,就已被决定弃置不论了,麻萨诸塞州议会将受到审查,而州长等人则将受到表彰。消息来源于何处,不得而知。

实际上,无论富兰克林和他的律师约翰·邓宁——前检察长和约翰·李——后来的检察长如何努力,也扭转不了在贵族委员会前辩论时的逆境。因不富兰克林已经承认了自己转寄那些信件的事实,又拒绝披露其过程,他只能忍受韦德伯恩对此进行的一切指责。此外,这次会议是英国当局蓄意安排的,从选择了副检察长来为赫金森和奥利佛辩论这一事实本身就可以看出内阁的意图。况且,韦德伯恩在俄亥俄公司的问题上同希尔斯伯罗立场一致,坚决反对王室授予该公司土地,又同死去的托马斯·惠特利交情甚笃。关于这次听读会的安排,可以看作是英国当局的借题发挥,借机使他们头痛的富兰克林声名归地,来否定麻萨诸塞州议会的请愿书,最终达到打击北美殖民地反抗斗争的目的。就在等待第二次听读会召开的期间,波士顿又传来了新的毁茶事件的消息。

1月29日,听读会按时召开。在枢密院的会议室里,委员会的委员们在一张长桌前就座,会议主席高尔坐在桌子的首席。旁听席不设座位,旁听者只能站着。旁听席中,纽约州代理埃德蒙·柏克站在主席座位旁的椅子后面,和他在街上相遇后结伴而来的普利斯特里站在他下首的一把椅子后面。姗姗来迟的诺思本人站在普利斯特里对面的椅子后面。其他与会者和旁听者把房间挤得满满的。“所有的朝臣都得到了邀请,如同出席一个招待会。在一大群听众之外,不少于35名的枢密院成员在任何场合都从来没有如此神气”。

在将被征询的人中,韦德伯恩和莫杜特代表麻萨诸塞正副州长,博兰代表州参事会,富兰克林通过邓宁和约翰·李代表州议会。其他还有已被选定将接替富兰克林任麻萨诸塞代理人的弗吉尼亚的阿瑟·李,有曾代表坦普尔向惠特利挑战的南卡罗来纳的拉尔夫·伊泽德,有还未变成对革命的两面派的麻萨诸塞州的爱德华·班克罗夫特。富兰克林本人站在房间一头的壁炉左边,正对着长桌边的那群贵族。他偶而向人群中扫去几眼,看到了也在旁听席中的舍尔伯恩勋爵和年轻的杰里米·本泽德。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朋友。

听读开始了。富兰克林写给达特茅斯的附有请愿书的信、请愿书、议会决议,最后还有那些信,一一地读了一遍。然后富兰克林的律师邓宁作了精彩的发言。他说,这不是一件法律诉讼案,也不是检举弹劾,州议会的决议和请愿书并没有提供证据,作为那个殖民地不满的证明,州议会只是诉诸英明和慈悲的国王,来请求恩惠即撤消州长们的职,以平息目前的不安定,恢复古老的和平与统一。

听到这里,韦德伯恩,站在主席右首的两名枢密院成员之间,开始为州长辩护了。他说,“这个问题之重要意义在于涉及王室有没有权力来雇佣一名忠实、坚定的佣仆来管理殖民地”。

他在叙述了州长们的施政经历后,说是议会自己的不轨行为招来了英国的军队,而不是州长的请求。而议会对州长的恶感应“归咎于富兰克林博士。所以富兰克林博士才是这场阴谋的第一策划人和主要的导演者”。

至于富兰克林如何得到那些信,韦德伯恩断定富兰克林是用卑鄙无耻的手段获得的,“除非他是从偷了那些信的人那里盗取的”,因而他希望委员会“给这个人打上印记,为了我们国家、欧洲乃至人类的荣誉。……他玷辱了社会和人的尊严”。他把富兰克林那篇为坦普尔和惠特利洗刷罪名的声明说成是“表达了最冷酷、最有意为之的恶意”。

然后,韦德伯恩攻击富兰克林“满脑子装的是‘伟大的美利坚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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