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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国’的思想,所以他很容易滑向以一名独立的外国大臣的口气说话”,而一名外国大使是可能“贿赂一个恶棍去盗窃或出卖任何国家文件的”。他建议,对富兰克林“不论他在波士顿教了人们些什么,他至少在这儿是臣民,臣民伤害了另一臣民,就该负法律责任”。说到这里,韦德伯恩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
他把富兰克林的目的说成是富兰克林和麻萨诸塞州议会互相利用,把对方当作工具,来弹劾州长,目的是自己当州长,是“希望自己能成为超过罗马皇帝的暴君”。
最后,韦德伯恩大肆颂扬了州长们一番后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在将近一个小时的暴风骤雨般的攻讦诟骂中,68岁高龄的富兰克林戴着他那老式的假发,穿着曼彻斯特出产的带花纹的天鹅绒礼服,站在壁炉旁边一动不动,连脸上的表情都纹丝不动,目光中带着某种圣洁光彩的灰色眼睛迎着面前这些人满怀敌意的表情,听着委员会不仅不作丝毫征询和核查,反而以一阵阵掌声相应和,他的目光中只有冷静。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势下,抗辩是毫无意义的。他只能保持沉默。在当时,沉默似乎意味着认罪,但只有沉默,从长远看来,才有可能转化为二人中的强者。因为这时的沉默,也代表无言的蔑视。
即使是在当时,富兰克林最感忧虑的仍是英美关系的前途。2月15日,他给库辛写信时,这样描述自己的感受,“人们以为,在那种场合下我一定十分愤怒。……但真的,我为我个人而有的感受早已消融在我对公共事务的忧虑中。当我看到所有的请愿和怨忿对当局来说是如此可憎,而唯一传输它们的渠道也越来越受到破坏,我便不知道和平和统一该如何在帝国的不同组成部分之间保持下去或得到恢复。”
就是这样怀着为自己而感到的愤怒和为美洲而感到的绝望,富兰克林以其特有的精明和明智,听完了韦德伯恩的长篇攻击。
委员会的决议是立即向枢密院提交报告否定麻萨诸塞州议会的请愿书,因为它是“基于虚假而错误的借口之上”的。会议就这样结束了。韦德伯恩走出会议厅来到接待室,受到他的朋友们的热烈欢迎。
富兰克林独自一人静静地回到家中,已经是星期六下午很晚了。
第二天,富兰克林接到一封信,通知他已被解除了北美邮政总代理的职务。看来,当局在听读会之前就已经准备好这样做了。
2月7日,枢密院批准了委员会的报告,这就意味着英王否定了请愿书。
莫杜特把“全套赫金森信札”公开发表了,加上了关于政府处理此事经过的叙述以及韦德伯恩讲话中和这些信件有关的部分。15日,富兰克林写信告诉库辛,“他讲话的这一部分被认为恰到好处因而被印了出来,目的是贬损我的名誉,特别是破坏在大洋彼岸你们那里对我的敬意。但那诋毁中更为粗鄙的部分被略去了,我想,那些恶言显然即使在他们自己的眼中,把它们在纸上印出来也太不堪入目了。因此,印出来的讲话比起它本身来,要体面得多”。
在听读会后,富兰克林听从朋友们的劝说,决定作一回击,写了“关于赫金森信件的短文”,文中说,他在政治生涯中所扮演的角色屡屡受到人们的审查,“对这些审查,我一般都报以沉默。我觉得,如果它们是正当的,我当改正而不是抗辩;如果它们是不正当的,那么短短的时间过去,我的清白必将得到证实。对那些洒泼到我人格上来的污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