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筋骨几乎都是肉眼可见,瘦瘦小小的,好在三灾九难的跨了过去,到他三岁时,他爷爷突然做了决定,把他定为了徐家嫡男里的第五代传人。
这倒不是小白根骨不凡,结合小白父母的话和他自己的分析,小白认为,是他小时候莲藕和乌龟甲鱼类的吃太多的缘故。用他爸的话说,莲藕吃多了,连放的屁都是通透的。那稍微延伸下,估计经脉也都同样吃通透了,而甲鱼什么的则起到了固本培元的效果。
并不是小白家很富裕,能一天三餐的把这些东西当饭吃,恰恰相反,他们家是标准的草根家庭,比贫农还低半个身位,就一坑农,或着说成是地地道道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他爷爷年轻时走难闯北,学了不少的手艺,被国民党抓过壮丁,后来被人民军队俘虏了,所以干脆就干上了革命。按说这也算某了个出身,可偏偏老爷子似有点不务正业,加上运气背些,革命尚未成功时负了伤,后来伤养好了,就干脆再也没去追赶革命队伍的的脚步,走村窜乡的扯起了封建迷信的大旗。
那阵子倒也活的滋润,成天打仗死人的,活了今天不知明天的,所以大家都信这个,方圆百十里内也成了个人物,提到名字就没有不知道的。后来革命成功了,要论功行赏时当然也没他的份,好在也没追究他愚弄劳动大众的罪行,而且出于曾经的革命同志的关怀,还给在县城了安排了份不错的工作。
但老头那阵也不知是不是鬼迷心窍,按道理说即便迷也应该迷不到他身上的,可老头就是没看清时代趋势,捧了几天的铁碗饭又跑回家了,继续他的天干甲子、阴阳五行的糊弄人,似乎铁了心的要顶着反革命的尖帽子跟人民政权对着干了。
轰轰烈烈的人民红潮又岂是老头能阻挡得了的,破四旧灭四害,庙宇神像砸的那是一个不剩,知机的同行们也都藏了行踪,老老实实的混在劳苦大众中吃起了大锅饭,丝毫不敢显露本事,只怕藏得不够深,让人揪出了自个的尾巴。但老头不,仗着自己是革命的功臣,依旧我行我素,成天施符行医、擅断阴阳。但日子毕竟不好过了,劳苦大众都有了和封建余孽斗争到底的觉悟,老头就没了继续封建的土壤,而且后来带红袖章的干部们忍无可忍了,对他实行了清算专政,直接把老头清算成了坑农。
不知道是出于老头不全是妖言惑众,看病救人实实在在有那么些效果,还是不忍心将曾经的革命同志赶进死胡同,终究也没把老头关牛棚、插上草标去游斗。但老头全家就被老头祸害苦了,一被清算,就被人民排挤在了红色政权的外面,行同孤魂野鬼,放任自生自灭。
那个年代,所有的土地、资源全都收归国有,一旦被边沿了,那就是劳也无粮牧也无地,全家人衣不遮身食不裹腹的下场。于是老头总算消停了,不再抗着封建的旗帜振旗高呼。
乡亲近邻的也没把老头生路断绝,虽然无米无粮,但对老头全家人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在河道、池塘里挖藕抓虾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倒不全是乡邻们感念老头的曾经的好,那时候人们思想还是非常朴实的,不是和现代人一样逮什么都敢往嘴里放,河塘里除了莲藕、鱼虾外,乌龟甲鱼、泥鳅黄鳝什么的都不敢吃,正好便宜了见识开阔的老头。
虽然人民红潮下看病不要钱,但那时候的医疗水平毕竟有限,一个大的村子能有一个医生就非常了不起了,只要能保证输液时两三次内扎准针头,就已要感谢党和人民派来了这么好的医生。普通感冒发烧的也就罢了,但还有很多的病连村镇的医院都没法治,加上那时候交通十分不便利,赶路全靠两片脚,要带着病人去百十里外的县医院,光路上来回就得要一两天,这还不说途中病人是否受得了这个颠簸。
而且那时候的人们也并不是那么的纯净,尤其是能带上红袖章的,道理说起来是一套套着一套。人民政权可是不养活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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