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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北京还有多少平房?还有多少胡同?还有多少大杂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们都在慢慢减少,慢慢的消失不见。在我心中对于平房大杂院的生活总存在着一种复杂又微妙的感情,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情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强烈,这种强烈的带着浓厚个人色彩的怀念之情促使着我写出了这部小说。在动笔写这部小说之前,我考虑了很久,我在想我到底该把这部小说写成一部什么样的小说,在开始写前几章的时候我并不是很确定,可越往后写我越加确定了我想表达的东西是什么。

这部小说的关键词:

老北京的胡同。

老北京大杂院春夏秋冬的生活。

在平房长大的八十后的一代。

青春。

这部小说是以回忆的形式写的,故事开始在二零零一年,结束在二零零二年,书中的内容一半是虚构的一半是真实的。通过写这部小说我更加确信小说是绝对来源于生活的。书中的主人公是几个青年人,之所以选这个年龄段的人作为主角,是因为他们看到的、他们想到的完全是和成年人不一样的,从他们身上更能完整的折射出胡同大杂院的生活,另外在人物对白上也会显得更加自由和诙谐幽默。

把这部小说献给那些在胡同里生活过或正在胡同里生活的人们,献给那些对胡同大杂院生活有着深厚感情的人们,献给在胡同里长大的八零后的一代,献给那些曾拥有“恐龙特急克塞号”和“变形金刚”童年的一代,献给那些曾经在胡同里丢沙包跳皮筋的一代……

零 琐碎的记忆,崇文区东打磨厂儿

二零零一年。

夏。

北京市。

崇文区。

台基厂。

东打磨厂儿。

打磨厂儿是一片平房,在这片平房中穿插着很多条胡同,我总是习惯把打磨厂儿叫做打厂儿。

在我的头脑中有时会突然出现时间和空间的短暂混乱,但这种混乱只是瞬间的,这种状况一旦发生,我就会搞不清哪些是发生过的,哪些是没发生过的,更为奇怪的是我也能预感到哪些是即将要发生的,而这种预感转变成真实的概率也很高。我在想,过去与现在是相互对应的,之所以有了过去,才会理所应当的有现在。而过去这个抽象概念的词语看上去是显得那么的空洞。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好像是一个瘪球,软弱而无力趴在那里,里面的空气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这个瘪汽球里面几乎已经没有空气了,你只有费很大力气用力吹它,把它吹大,里面的空气才会膨胀起来,才会想起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的余悸。

要讲述二零零一年到二零零二间左右发生在北京胡同里的那些事情似乎是件很难的事,我头脑里关于那时的记忆已经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被暴烈的阳光晒干了,蒸发掉了。我凭借的只是我头脑里残留的记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些记忆有些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而另外的一些,我不能保证它们的真实性,它们或许真的发生过,或许是在我梦中发生过,也或许它们压根儿就没发生过,而我却固执地认为它们肯定发生过。

二零零七年仲夏的某个晚上,我去崇文门新景家园找三百,在路过小区门口时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她很像林朵,我顿时开始慌张起来,我很想叫住她,想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林朵,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她是林朵,如果她看见了我,她会怎么做呢?而我又会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

我到三百家后对他说了这件事,我把那个女人的外表向他描述了一番,之后我俩又进行了很多推测,仍然无法确定那个女孩到底是不是林朵。

那晚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记忆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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