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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瞬间的混乱。
我和林朵初次相遇的时间是二零零一年夏天,地点是Howso,位于磁器口附近的一家迪厅。
我叫蓝小雨,曾经的北京胡同串子。
打磨厂儿是一片平房,在这片平房中穿插着很多条胡同,我总是习惯把打磨厂儿叫做打厂儿。
我有时会因为自身的毛病或缺陷而焦虑不安,这种焦虑不安一般会发生在一件或几件让人头脑兴奋的事情后;比如在厕所一边大便一边抽完烟后,比如在胡吃海塞一醉方休之后,比如在床上慌忙*之后,在这些情况下我都会感到焦虑不安,这种感觉会使我的身体微微颤抖,同时会觉得刚刚做过的事情是一件多么危险多么愚蠢的事情似的。
我喜欢胡言乱语,而且说过的话很快就会忘,接下来将是语无伦次而且仍然喋喋不休,我不喜欢小动物,看见狗就害怕,总觉得它会向我扑来然后胡咬一气,记得西游记里管某种动物叫孽畜,不知道它做了什么而管它叫孽畜,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儿。我小时候经常左手拿着苍蝇拍右手拿着杀虫剂在院子里转悠,看见苍蝇落下就会用尽一切办法杀死它,杀死五只后我会用纸把它们包起来,然后点燃,我认为这是一种乐趣。
我没上过几天幼儿园,因为我不爱和其它小朋友说话,他们玩他们的,我自己站在一边发呆,那时我喜欢一边发呆一边把手放在小鸡儿鸡儿上,如果我不把手放在上面,我会担心小鸡儿鸡儿会消失掉。
上小学我戴上红领巾的那一刻我无比的高兴,但戴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每天戴这个玩意儿是个累赘,而且还得想着一周洗一次,那时我嫌麻烦索性戴上就不拿下来了,晚上睡觉都戴着,这般如此戴了一星期后脖子上磨出了一道儿印儿,之后以至于我极其厌恶戴红领巾,想起它就头疼。
上中学后我是全班最后一批入团的,我本来是不想入这个的,也许老师是因为要凑数,就把我给凑进去了,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不定期的交团费,一直交到现在还在交。
中学毕业那年我第一次和异性亲嘴儿,那时我家旁边有块儿工地正在施工,工地上放着几个水泥管儿,是那种特别大的能钻进去人的那种,那女孩是我一个学校的同学,我俩钻进那个水泥管儿里亲嘴儿,这水泥管儿里有股怪味儿,我们一边儿闻着怪味儿一边儿亲嘴儿,足足亲了得有五分钟,如果不是有人打断我,我想我会一直亲到十分钟,一个警察站在水泥管边上问我家住哪儿,钻这水泥管里干嘛呢,我心想你都看见了还问我干嘛呢,我说外边热,这里面凉快,他问我家住哪儿,我说就前面,打磨厂儿。
我又语无伦次胡言乱语了。
我要说的事儿是在二零零一年,那年我刚成人,那年我个性很强,那年我性裕也很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一 褪色的胡同
二零零一年的打厂儿跟其它城市里的小街道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它的北面是一小片楼群,而南面是一大片平房,这条街就好像中间的分界线。我觉得这片平房的年龄比那片楼群大,从我小时开始记事起就把这楼还有这平房记了下来,模糊的儿时的记忆感觉眼前的楼群是一片山,一片高大而不可逾越的山,这山里或许住着神仙,或许住着妖怪,或许住着外星人,或许住着地球人。记得也听说过这楼里闹鬼,小时也曾以讲这楼里闹鬼的故事为乐,这群楼就像一大片纪念碑一样,矗立在我的记忆里不会抹去。
楼对面的那片平房,在群楼面前显得有些卑微,交叉在一大片平房街区的街道中,就好像蜘蛛网一样交结在一起,中间的空白处就是一户户的人家,他们多数都是从生下来就住在这里。那时的北京像这样的平房街区真的已经不多了,即使是现在走在那些残留的平房街区中也会发现有些墙壁上被写上了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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