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 (第3/5页)

。”

“油子是张良的外号,他也不是土匪,只是家底不太好,张良在闯警戒线时开枪射杀了几个人,他们找不到他的尸体,就把夸大捏造的罪行全安在我头上,你能想象吗?很多战士,不管在战场上受了多重的伤,哪怕是面对敌军的拷问也没有软下腰,挨自己人整的时候却像被抽掉了脊梁骨。”叶卫军胸口微微收缩。

李安民马上就抚了上去,问道:“那你为什么还去参加越战?”就她所知,很多那时候过来的人都对这个国家和ZF失望了,甚至绝望。

叶卫军说失望不是没有,活得时间一长,很多事情也就想开了,对越反击保的不是某个政权,而是民族尊严,被人欺负到头上来,打回去也是该的。

“那时候也差不多该放弃叶兵的身份了,战死也算是个好结局。”

不能说叶卫军迂,就算走过这么漫长的岁月,他还是没忘记身为军人的责任并始终以此为荣,李安民能理解这种心情,不管他说出来的故事是真是假,反正现在也没差的了,李安民抖擞精神,决定好好享受眼下的生活。

观音象又出现三次就再也没动静了,祭坛所在的洞府被从壁顶降下来的黑石板围住,黑石板上有一扇铁门正对着通往石屋的溶洞。这么一隔,就使得祭坛和溶洞成了完全封闭的空间,唯一能出入这处空间的V形裂口被石板堵得严严实实。

每隔一段时间,灰鼠群就会被放出来一部分,让它们在石板圈定的范围内活动,叶卫军需要通过石板上的铁门进入洞府里捕食老鼠,竭尽所能地削减灰鼠数量。

李安民本来也没指望能出去,封不封闭对她来说没什么差别。洞窖里的生活并不像预想的那么枯燥,地幔层下会不时有间隙性热流通过,把浅洼里的水烘得微热,在那时,李安民就会脱光了在温水里打滚,经常滚出满身擦伤来。

洞里的生物有蛤蟆、蜥蜴和一种叫条湾的水生物,黑色无鳞,外形和触感像泥鳅,约有两指长,经常会跟着地下水流成群地涌进来,李安民直觉这玩意儿很好吃,没事就守在进水口捕捞,挤掉泥肠后,冲洗干净,切成小片,用牙签挑着在蜡烛上烤。

岩壁上还有可食用的青苔,只要叶卫军说能吃的,李安民都毫不犹豫地尝试,一开始还会拉肚子,等适应后,连刮出来的石头粉她都敢吃——用来补充微量元素。

李安民还请叶卫军教她学习近身搏斗术,其实她只是想看叶卫军做示范,方便欣赏他的肌肉运动和漂亮的格斗动作。

叶卫军会很细心地记录她每天的进食分量,还会去观察粪便的颜色来确定她的健康状况,这点让李安民感到很尴尬。

有一天,李安民在靠近祭坛的矮穴里发现了一粒粒黑色果实,她试吃了一个,果肉是软的

,酸中带苦,味道不差,她就拿这果子去下条湾的腥臭气,谁知道这果肉跟条湾的属性相克,李安民食物中毒,得了痢疾,吃多少吐多少,人迅速消瘦下来,叶卫军好歹还有肌肉,她却形销骨立,像副只搭了层皮的骷髅,虚弱地躺在石炕上动弹不得。

叶卫军没有储存常备药品,因为他自己不需要,李安民把背包里的消炎药和胃舒平全吃完了,可是一直没有好转,浑身烧得发烫,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发烧是最糟糕的,可能是感染了寄生虫,也可能是内脏受损,她经常烧到半晕厥状态,再从昏睡中被热醒,她觉得她可能要死了。

叶卫军没日没夜地守在李安民身边,用嘴喂着喝水,把食物和肉嚼碎了吐到她口腔里,伸舌头舔开红肿的喉管,帮她吞咽。每当地下热流涌上来时,叶卫军就会抱着李安民去泡温水,擦拭身体来降热度。

烧得头晕眼花时,李安民会拽着叶卫军的手说:“卫军哥,等我死了之后,你把我的灵魂拴在裤腰带上,走到哪里都要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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