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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鵬看向她,說:「天熱之後。」

「丁邱聞要捨不得嘉樂了,」丁嬌拿了紙,擦去臉上的眼淚痕跡,她盡力地想將話說清楚,卻駕馭不住酒後僵硬的舌頭,她說,「他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

又說:「我跟你也是。」

原本是天公慷慨降雪,而現在,降雪變成了颳風,徐鵬聽到了窗戶外風的聲音,他站起來,打算走了,然而,他還是放心不下丁嬌,所以再次坐下,打算耐心地勸勸她。

「丁嬌,可不敢再有什麼想法,我知道你在玉門過得不如意,以後去了新疆,換個地方,就帶著孩子好好地生活吧,人活著是最好的。」

「丁邱聞長大了,我能放心他,」丁嬌再次抬起手擦淚,她吸著因為哭泣而阻塞的鼻子,說道,「沒有人知道我活得多麼難受,我現在是墮落了,可我以前不是,有人想把我毀掉,如他們所願。」

「不敢墮落,邱聞才十七歲,他還指望著你陪他呢。」

「徐鵬,」丁嬌彎曲著背,她像是一隻失去了雙翅的蝴蝶,她問道,「你不想我死是不是?」

「是,我不想。」

徐鵬和許多普通的男人一樣,他不敢直視丁嬌的眼睛,更沒有薛繼傑那種企圖凌駕她之上的底氣;他的視線後來落在了丁嬌優美柔弱的肩頭。

丁嬌說:「你不知道,多少人希望我去死。」

「但你更應該知道,有人不希望你去死。」

徐鵬很少有這麼平緩而篤定的語氣,他坐在丁嬌的旁邊,看著她放置於肩頭的發梢,她沒想到她會忽然擁抱他,更準確地說,她像一隻靈巧的鳥雀,遭遇極寒,顫抖著鑽進了他的懷裡。

徐鵬手裡的香菸掉了,他的雙手無處可去了。

「我很冷,渾身都是冷的。」暖氣明明充滿了整個房間,丁嬌卻這樣說,她將下巴擱在徐鵬的肩頭,汲取著他周身的暖意,她希望他能緊緊抱住他。

「丁嬌……」

「要不是我喝酒了,我是不敢說這些話的,認識了那麼多男人,可是,你這樣的只有一個,我一直想,要是我在那個家就好了,要是我像舒霞那樣,平靜而幸福就好了,別的……我都不需要。」

這個女人美麗而芬芳,瘦弱而柔軟,她的身體緊貼著徐鵬的胸膛,他們不青澀不蒼老,而是都處在三十多歲的尚且熱烈的年紀。

徐鵬清楚地知道,他和她之間將發生點兒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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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佩麗是偷偷溜出來的,張耀東在,段瀟筱也在,原因是徐嘉樂和丁邱聞湊不到一伙人去唱卡拉ok,所以,把認識的同學都請了一遍。最終來的人只三個,他們偷偷地喝啤酒,喝汽水和橙子汁,吃樓下那一家現切的烤羊肉。

窗外是仍舊繁華的步行街,不過,這樣的喧鬧夜晚很快就會成為昔日景象了,於佩麗把水果盤從桌子的邊緣移到中間,她坐在沙發的角落裡,和不太熟悉的段瀟筱翻看著點歌本。

「《後來》!」於佩麗揮著手對丁邱聞叫嚷,她翹起了嘴角,說道,「丁邱聞,你唱《後來》。」

丁邱聞並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麼,他從門外進來,脫掉了羽絨服,露出裡邊的深灰色粗針毛衣,他湊在於佩麗的耳邊,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段瀟筱,再去看於佩麗,問:「怎麼了?」

「你唱,這個。」於佩麗往沙發的另一邊挪了挪,示意丁邱聞坐下。

丁邱聞沒有坐下,他想了想,說:「好。」

在徐嘉樂的眼中,丁邱聞極盡完美,也溫柔,段瀟筱是他曾經的女朋友,所以,他們的靠近會令徐嘉樂心慌,張耀東唱完了一首《海闊天空》,然後,他把麥克風塞進了徐嘉樂的手裡。

接下來的一首《白樺林》,是徐嘉樂點的歌,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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