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老,甜得象糖一样的两眼,总是眯缝起来笑。 他已经对奇奇科夫喜欢得无以复加了。 他久久地握着奇奇科夫的手,诚恳地邀请他赏光到他的离城里只有十五俄里远的农庄作客。 对此,奇奇科夫微微颔首、彬彬有礼地真诚地握着他的手答道,他不仅非常乐于从命,而且认为这是他至高无上的责任。 索巴克维奇也简练地插了一句“也请光临敝舍”,两腿靠拢脚跟。 他脚上穿着那么大的很难找到有谁的脚能正好穿上的一双皮靴,特别是如今大力士在俄国也开始绝种的时候。第二天,奇奇科夫到警察局长家应邀赴宴并参加晚会。从饭后三点钟坐下打牌,一直打到下半夜两点。 他在那里又结识了地主诺兹德廖夫,一个极为活泼三十来岁的人,三四句谈话以后,就开始对他以“你”相称。 跟警察局长和检察长,诺兹德廖夫也很亲热以“你”相称,但是,坐下玩大赌注时,警察局长和检察长却非常留心观察他吃掉的牌,并且差不多注视着他打出的每一张牌。 次日,奇奇科夫参加了公证处长家的晚会,穿着略有油垢的便袍处长迎接宾客,虽然客人中有两位什么人的太太。以后,他又参加了副省长家的晚会,出席了包税人举行的大宴会,出席了检察长举行的规模虽小,耗资却很大的小宴会——出席了商会会长在做完日祷之后举行的一次便酌——虽说便也能抵得上一次宴会了。 一句话,在客店里他连一个小时也没有闲呆过,回来他只是为了睡上一觉。 他很善于迎合这位来客,处处显出他是个经验丰富的社交老手。 他无论谈论任何问题都能奉陪,谈起养马场,他也能跟你谈养马场;说到好狗,一些颇有见的看法他也能发表;议论税务局追查的案件,他也能表明对司法界内幕自己也并非无知;闲谈台球——他在台球方面也不外行;讲到慈善事业,他也能对慈善事业发表一通很好的看法,眼里甚至还噙着泪花;提到造酒——在这方面他也很在行;聊到海关稽查和官吏的时候——他评论得好象自己就在海关当过稽查和官吏。 他举止稳重,谈吐温文尔雅,说话的声音既不大也不小,恰到好处。 特别值得称道一句话,他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一个很礼貌的人。所有的官员对这位新客的光临都感到高兴。省长感到他是一个忠君爱国之士;检察长认为他是个实干家;公证处长认为他是个知识渊博、德高望重的人;宪兵上校认为他是个学富四海的人;警察局长认为他是和蔼可亲的知识渊博的人;警察局长太太认为他是个非常可亲、极其随和的人。 就连索巴克维奇平日很少说人好话的,那天从市内很晚回到家里脱了衣服,躺在瘦削的太太身边以后,也会对太太说:“心肝儿,今天我参加了省长公馆的晚会,还在警察局长家里吃了一顿饭,结识了六品官帕维尔。 伊万诺维奇。 奇奇科夫:真是一个招人喜欢的人!”他的太太的答复是:“哼”了一声,并踢了他一脚。这些全市对来客形成了这样一些极好的观点,一直保持到客人的怪癖和他所从事的企业活动(外省人称之为怪),差不多使全市陷入大惑不解的境地。 读者在下文中便可知明白,关于他所从事的企业活动。
第 二 章
这位已经在本市呆了一个多星期了的外来的先生,天天出去参加宴会和晚会,度过了这样一段所谓美好时光。 现在他终于决定把访问活动转向郊区,去拜会他早已应承了的马尼洛夫和索巴克维奇这两位地主。 促使他这样做的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一件更重要使他更关切的事情……不过,这些,慢慢地读下去,只要有充足的耐心把我们呈献的这部小说读完,到时候就会知道的——这部小说很长,情节越往后就越离奇,直到终篇。 却说车夫谢利凡得到吩咐一早就套好了大家都熟悉的那辆轻便马车;彼得鲁什卡受命呆在家里照看房间和皮箱。 介绍一下我们主人公的这两位奴仆,对读者并不是多余的。 当然了,尽管他们不是那么显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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