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5页)
的一类人,这类人有感情,有思想,也有智慧,可是碰到事并不十分认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到了一些令人愤慨的纠纷和争斗,也不过是说一句:“让这帮混蛋去折腾吧!他们不会有好结局!”
“你好,姐!”普拉托诺夫说,“康斯坦丁到哪儿去啦?”
“不知道。 他早就应该回来了。 准是有事情。”
奇奇科夫没有留意端详女主人。 他想观察一下这个特别人物的住房,想根据住房推断主人的脾气,正如依据牡蛎或蜗牛的贝壳推断呆在里面的是哪种牡蛎或蜗牛一样。 可是他却什么结论也没有得出来。房间也是普普通通的,除了宽敞,没有别的。 墙上既没有壁画,也没有油画,桌上也没摆放古铜器,屋里也没有摆满瓷器和茶具的橱柜,没有花瓶,没有花,更没有雕像,——一句话,好象有些清寒。 屋里摆着一套俭朴的普通家具,靠墙放着一架钢琴,钢琴上蒙了一层灰尘:看样子主妇很少坐下弹奏。客厅通往主人书房的门开着;但是那里也是俭朴和清寒。 看得出来,主人回家只是为了休息,而不是回来生活;为了考虑自己的计划和设想,他不需要书房里松软的圈椅和各种舒适的设备,他的生活不是坐在火焰熊熊的壁炉前边联想,而是在现场苦干。 他的设想是在现场产生的,一产生出来便立即付诸实施,没有必要动用笔墨。“啊!就是他!来啦!来啦!”普拉托诺夫说道。奇奇科夫也凑到了窗前。 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朝大门口走来,他举止利索,面目黧黑,头戴一顶毛绒便帽,他的两侧是两个下等人,他俩摘了帽子,跟他边走边谈,好象和他谈什么问题。 一个看上去是普通农夫,另一个象外地来的狡猾的富农,穿一件绿色有褶细腰短上衣。“老爷,您还是吩咐留下吧!”农夫低三下四地说。“不行,老弟,我已经对您说过二十次:别再送啦。 我现在材料已多得没处搁了。“
“康斯坦丁。 费奥多罗维奇,在您这里什么都会有用。象您这么聪慧的人踏破铁鞋也找不到。 老爷您给什么东西都能派上用场。 您吩咐留下吧。”
“我呀,老弟,需要人手;给我送些人手来吧,就别送材料啦。”
“您不会缺人手。 我们那儿整村整村的人都会出来作工的:在家里没有饭吃,我们不记得会有过这么严重的饥荒。糟糕的是您不愿意干脆把我们全买过来,要不然我们会实心实意给您效力的,真的,会实心实意地。 康斯坦丁。 费奥多罗维奇,在您这里可以学到各种能耐。 您吩咐留下吧,这是最后一次。”
“上次你也说是最后一次,怎么又送来了。”
“这次真是最后一次,康斯坦丁。 费奥多罗维奇。要是您不收,就没有人要了。 老爷,请吩咐收下吧。”
“好吧,这次我收下,完全是为了可怜你,不使你白运一趟。 要是下次再送来,就是你央告三星期,我也坚决不收。”
“记住啦,康斯坦丁。 费奥多罗维奇;放心好啦,下次决不送啦。 谢谢。”农夫心满意足地走开了。 他在骗人,下次保准送来:碰运气——是很受欢迎的字眼儿啊。“那么,康斯坦丁。 费奥多罗维奇,开开恩吧……少算一点儿,”走在另一侧的穿蓝色上衣的那个外来富农说。“起初我已经跟你说过啦。我不喜欢讲价钱。我再对你讲一遍:我跟等着赎当的地主不同。 我了解你们这些人。 谁该什么时候赎当,你们都是有清单的。 这有什么惊奇的?他急等钱用,就只好半价卖给你啦。可是我要你的钱有什么用处?
我的东西放三年也不怕!我用不着去赎当……“
“的确如此,康斯坦丁。 费奥多罗维奇。我不过是……为了今后还跟您打交道,不是为了贪图什么。请收下三千定金。”
富农从怀里掏出了一沓儿油污的钞票。 科斯坦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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