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页)
潘朵娜看得出她对能与叔叔同行,有一股说不出的狂热。
“伊蕾,我们没把你累坏吧?”他问。
“当然没有,”她回答,“你知道我最喜欢参加这种宴会了。不过自从威廉死了以后,少了个伴,就没人邀请我了。”
罗德瑞爵士冲着她笑,一语不发。有那么一会儿,潘朵娜觉得自己被他们遗忘了。
过了一会儿,叔叔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说道:“潘朵娜现在可是社交界的风头人物了!不过,这还不够,我还要她见见谭普尔才行。”
“你是说伯爵吗吗?”威廉夫人问。
“正是他!”
“可是他鳏居五年了!”
潘朵娜非常不能忍受他们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就在威廉夫人说:“他也是出了名的绝子绝孙的人!”
这时走了出去,他俩没发现,还在谈话。
她走下高雅的楼梯,满脑想的不是今晚会遇到的人,而是——上校。
他的影子无时不刻在她脑海中浮现,愈拿时下这些人来跟他比,愈觉得他们鄙陋俗气。
她想,也许他就在伦敦,而且和自己相隔不远,但始终没有见面的机会。
她告诉自己:虽然他吻过自己,但他既然说过不再见面的话,那自己不是该接这个命运吗?
夜里,她老是幻想自己在他怀里,他吻着她。
她常常梦到他,更常想到他带来的奇妙感受,那是她一辈子也不会忘怀的。
她频频告诫自己:“我怎么老是这样呢?怎能再这样下去?”
她必须相信那只是一场梦,永远无法重温的美梦。
可是,就在她穿上威廉夫人选的晚礼服,准备赴宴了,偏偏又想起他来——如果上校看到了会觉得怎么样?
这套衣服是约瑟芬皇后由巴黎引进,则在伦敦流行的式样。连潘朵娜都不禁为之迷惑不已。
她从没想过,居然有一种衣服可以把她的身段衬托得这么美,这么高雅。
她的身材原本就修长优雅,在这套高腰的复古礼服陪衬下,倍增风采。再别上一朵白茶花,简直就象希腊女神一样。
威廉夫人穿了一件淡紫罗兰的长礼服,看来分外高贵。而叔叔穿起晚礼服的模样,也确实不输任何同龄的男人。
叔叔租来的昂贵马车正由两匹良驹拉着,停在门口。马夫的服饰显出良好的背景。
“如果…人家知道详情……”
她不知这样想过多少遍了,但又告诉自己,为这事耽心再蠢也不过了。
事实上,她知道即使被迫宣告放弃继承人的资格,叔叔也会编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他很聪明的散播关于她财产的谣言。
有一天,一位朋友跟她提起:“你叔叔那天一到怀特俱乐部,就往椅上一靠说,‘谁敢跟我赌五百英磅?你们绝对猜不着我遇到了什么事。’”
大家都笑了起来,有一两个人乱猜一通…
他看出潘朵娜在仔细聆听,便继续说下去:“你叔叔就大声说:‘你们全猜错了,站在你们前面的,就是一个拥有大笔遗产,姿色绝佳女孩的财产管理人、监护人兼保护者。’”
“当然我们都很惊奇,这时,他才把你要来伦敦的消息告诉我们。”
“罗德瑞叔叔一向对我很好。”
潘朵娜觉得自己有必要回答些什么。
“当然,他没有理由不这么做”。
他冷淡的回答。她知道他想起罗德瑞爵士今后可以过奢华的生活了。
她到伦敦一星期后,就知道叔叔蓄意散布的谣言已不胫而走,从怀特俱乐部传到别的俱乐部,再传到领导社交活动的女士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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