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当时大家住在不同的宿舍。记得隔壁的一个黑龙江的音乐人跟我说:‘你知道吗?我们宿舍每天晚上睡觉前聊的话题就是关于你。’
“‘说我什么?’
“‘说你这个人将来肯定能够非常地不一般。’
“我从小就喜欢跟年长的人相处,我觉得可以得到很多经验和感受。老家有一个朋友比我年长,叫陈志林,他跟我说过,农村的聪明人到城市去依然是聪明人,城市的傻瓜到农村去依然是傻瓜。
“我到每个地方,很多人都会被我吸引,希望跟我聊天,希望跟我沟通,在老家也是一样。所以我永远在赋予别人、帮助别人,但是没人能够帮助我。特别是我精神上的困惑、孤独,好像没有人能够帮我,好像都不会觉得我也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他们慢慢会形成这种习惯。
“做每件事,到每个地方,我都会把一潭死水搞得热气腾腾。所以我会不由自主地成为一个群体的中心。
“那时候,我还写了一首歌‘生日的祝福’,到97年在北京录了音。当时还去拜访过几个老师。”
“好像有付林、张丕基等人?”
“对,他们给大家上课。因为我希望在音乐上得到一些帮助和指导,所以我上课很认真。我想起现在的年轻人,看到他们就会想到我当年,茫然,不知道怎么做?老是有很多希望和想象。所以我现在对年轻人会尽量给予他们一些指点,我觉得这很重要。”
“那时有没有想到在北京发展?”
“没有。那时上了课以后,我觉得在北京我心里特别地舒服,我好像是为北京而生的。
“其实我对北京也不了解,尽管之前也来旅游过,但我没有真切地生活过。我只是在北京见到、接触到了一些人。
“培训班之后,我内心深处真的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留在北京。其实是在心里种了一颗种子。在回家之前,我把大部分同学一个一个送到车站,我最后一天才离开。我记得当时很失落,后来说过再也不送人了。”
“1993年有一个人我不得不提。我后来去北京有他的因素,他属于一个契机。他叫H,当时我在作曲班,他在歌唱班。他是山西的一个男歌手,以前在山西歌手比赛中获过第一名。他在结业时唱过我的一首歌‘今夜我们是不是应该分手’,歌词是我老家的一个朋友肖炜写的。
“我们两个人说好一起出去拜访。当时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我就不一定出去拜访了。那时候是4月份。4月的北京刮着大风,我记得大风把北京站的一块大广告牌给刮倒了。
“我和H都住在理工大学。有一次我们坐地铁,坐到公主坟去海政找付林。我当时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没有这个意识。到了海军大院,又打听付林老师住在哪儿。因为帮H,所以我就坚持找。天开始热了,最后找到了付林老师的家。我记得我还采访了付林老师,录了音,回到无锡还在电台做了节目。那时候帮助H是我的一个动力,结果我也得到了一些受益。
“我跟H说,‘你唱得特别好,应该留在北京,只有在北京才有发展’。我当时就是这种感觉,我觉得在外地的歌手再好、再第一名,也就是地区上的第一名。
“我的性格就是永远从零开始。我喜欢从零开始,不断地归零,我觉得这是心态的一种调整。不要老想着我以前怎么样,我现在应该怎么样,没用,永远归零。只要是人才迟早会出来的。”
“1993年说服H归零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
“没有想到,我只是觉得我喜欢北京,我想留下来,但是我没有留下来的任何理由。我的感性告诉我应该留下,但我的理性告诉我没有理由。感性和理性不断地交锋。这颗种子种下以后会不断地生长,所以后来就潜移默化,一点一点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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