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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注定呢?”我微笑着问他。
“如果是那样,我的存在就是个偶然之偶然了。那就不管是什么宗教,什么哲学,就像你说的,都是自欺欺人。”他说。
“好吧,你已经穷尽了这几种可能,所以你的结论是,无论怎样,你的存在都是没有意义的。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我忍不住说道。
“但有句话说否极泰来,悲观到了极点也就是乐观了。”我说。
唐宁杰看看我,问道:“怎么说?”
“如果是你说的第一种可能性,那么我们什么都决定不了,我们只是在被动的实现别人的目的。那我们无论做什么,即使路径不同,结果也注定是一样的,不影响那个最终的‘目的’,对吗?”我看着唐宁杰,问道。
他笑笑,点了点头。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那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实际上是不会也不应该有人在乎的,对吗?”我又问道。
他已经明白我要说什么了,他接着我的话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这真是一句温暖的话,我却看着他说:“你说说看。”
“就回到了你最初的结论上去,这两种可能实际上都指向了同一条出路,就是人应该听从内心的召唤,有点随心所欲的意味。因为我的存在,无论如何都只对我自己有意义,所以我只能重视自己的感受,而不是他人的。”他说,“事实上,我也是这样做的。”
作者题外话:昨天看到一句话说,每个人出生时都是原创,活着活着就成了盗版了。
深以为然,PLEASE Be yourself!
【69】自由当然是相对的
我点了点头,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不会“热爱某件事情,某个东西,或者某个人”,那是因为,他最热爱的,其实是他自己。这也印证了我之前的想法,他能够强大到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也是因为他太爱自己了。我有些疑心,那些能够真正追求自我的人,是不是都是自恋的呢。
我又笑着摇了摇头,说:“随心所欲,其实是不可能的。用我们经济学的语言来说,就是你只能在一个约束线内做到随心所欲,当然每个人所面临的约束线都不一样,或高或低,视客观条件和主观意愿而异。”
“自由当然是相对的。”唐宁杰说:“绝对的自由也不是不存在,但就像昨晚的星空一样,你觉得星星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但实际上离它们却是亿万光年的距离,可望而不可及。”
听到他说昨晚的星空,顿时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答话。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到了冲古寺的岔路口时,才九点半的样子,用的时间竟比昨天还短了,令我很惊叹自己的体力。早上出发前,老喻告诉我们说今天需要在冲古寺坐电瓶车到洛绒牛场,然后再徒步到牛奶海,往返大概是4个小时左右。看这个样子的话,已经走了1个小时左右,还没有什么明显的疲劳感,剩下的路程应该问题不大。老喻特意叮嘱不要下来得太晚,藏区开夜路并不太安全。
在电瓶车售票处,唐宁杰再次使出“记者证”这张杀手锏,再次奏效,可是却不能把我也带进去。检票的人很客气的说:“记者可以免票,随行人员一律买票!”
唐宁杰冲我瘫了下手,我笑笑,去买了车票。等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一辆电瓶车姗然而至。我们和其他游客一起上了车,车子在树林间开出来的一条水泥路面上行驶。我本以为这是唯一一条进去的路,然而车子在回旋爬坡的时候,我却看见远处有一条徒步专用的栈道,有两个老外驴友正在悠闲的走着。
车子驶近洛绒牛场时,只见两侧高耸的山脉中间呵护着一大片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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