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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涞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宋哲武明。知他要来,竟然还跑到阜平去检查部队的训练,硬是把他这个阎锡山的代表、中华民国内政部次长给晾了两天。这还不算,更让他生气的是,这个宋哲武回来后,并没有太多的抱歉,只是很随意地来看看他就走了。
想他赵丕廉不。论在山西还是在南京、上海,官职比他宋哲武这个小的中将大得多的人他见多了,哪一个不是对他争相笼络,甚至取悦他。就是蒋介石和阎锡山这两个当今中国最有权势和实力的人物对他赵丕廉也是客气得很。
赵丕廉因为宋哲武的无理,几度想要拍屁股走人。可是一想到行前阎锡山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就只好硬着头皮呆了下来,他要给对他有知遇之恩的阎锡山带回宋哲武对蒋介石的明确态度。
所以,箫国栋和陶蓉来接他赴宴时,赵丕廉并没有表现出又不快,也没有问宋哲武在哪里,跟着两人就来了。只是到了酒楼的门口,远远地看到宋哲武站在门前迎接他,让他感到有些奇怪,这个傲慢的“暴发户”竟然也意识到这样慢待他有些不妥了,这让赵丕廉的心里快慰了不少。
在门口和宋哲武略微寒暄几句,就跟着宋哲武上了酒楼,来到宋哲武定下的包间里。赵丕廉被安排在宋哲武的下手,几人坐定后宋哲武示意上菜。
因为宋哲武这个涞源的最高长官要来北盛楼请客,酒楼老板自然不敢怠慢,晚上早早地就把客人们都清场了,众人知道是宋哲武要在这里请客,谁也没敢说什么。因为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所以菜上的很快。
酒菜一上来,赵丕廉就是一愣,这些菜肴中,除了他在上海吃过的茶树菇,所有的菜都是他家乡的五台菜,虽然那个西芹不是山西的,可是平蘑那可是五台县的特产。特别当箫国栋告诉赵丕廉,所有的菜都是宋哲武亲点的,这让赵丕廉更是惊诧不已,宋哲武这样做很明显对他很是恭敬,可他想不明白,宋哲武这样前倨后恭是什么原因,难道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当赵丕廉满头雾水时,宋哲武笑着对赵丕廉说:“今天下午我们见面,我是拜见中华民国内政部次长、山西阎主席代表赵丕廉赵次长;现在我是在宴请同盟会前辈、山西省立师范学校校长、麓台先生(赵丕廉(1882——1961),字芷青,号麓台)。”
宋哲武这话赵丕廉那里听不明白,这分明就是说,‘你是代表阎锡山来的,我对阎锡山有些不满,自然对你赵丕廉就有所慢待。可是如果不谈公事,我宋哲武对你本人还是很尊重的。’赵丕廉暗自松了口气,心说这样就好,只要气氛融洽,什么事情都是好谈的,心里开始紧张地琢磨,一会该怎样把谈话引入正题。
宋哲武拿过酒楼老板只有在招待贵客时才肯拿出来的银质酒壶,亲手给赵丕廉倒上酒,壶中的的酒一倒出来,立刻满屋都是汾酒那清冽的香味,赵丕廉不禁连声说“好”,吸着鼻子说:“这是五十年以上的汾酒,想不到在涞源还能喝上这么好的汾酒。这样的汾酒,我现在只能是在阎主席那里偶尔能喝得到。”
宋哲武也笑着说:“麓台先生好见识,这正是五十年以上的汾酒,这还是我出征湖北前,阎主席让次陇先生带给我的。不瞒麓台先生,现在这就只剩下了五坛了,换成一般人我还真是舍不得拿出来呢!”
宋哲武这话让赵丕廉很高兴,点头说:“是啊!这五十年的汾酒因为山西辛亥以后至二次北伐前这一时期战乱不断,酒坊害怕战乱损失,都提前卖了出去,现在窖藏的好酒不多了,除了阎主席就是有钱也买不到。阎主席能舍得把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