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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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恩匆匆往外奔去,路上连喝管事太监,“大伙今晚可得紧醒着点,否则掉了脑袋别怪某家没帮衬。”众人见不是头,想问话的都又将已到嘴边的字吞了回去,赶紧回去侯着。王继恩出了宫门,上得轿来,一迭声的催,“快,快,误了大事,要你狗命。”
来到晋王府,守门见是他,忙施礼不迭,王继恩不答,径自往里去,一见,晋王正于中堂踱步,当下赶紧叫道,“晋王,皇上宣你进宫。”
赵光义微一迟疑,道,“何事?”见王继恩欲言又止,又说道:“无妨。”
王继恩附在他耳边,如此这般道了一番。赵光义不住点头,随即说到,“既如此,容我略略收拾,速速进宫。”赵光义进到后室,一紫衣男子正端坐室中,约有四十余岁,身躯凛凛,胸脯横阔,双目似有寒光流转,但一对眉毛却淡如女子。让人见到似乎想笑,可是当你见到他随随便便地往那一坐,就如同泰山横在面前,恐怕当世也没有几个人敢笑的出来。赵光义似与这男子甚熟,拱拱手,“今夜恐有事,烦黑教主与本王同行。”紫衣男子略略弯腰行了一礼,道:“我便扮作侍卫随侍晋王左右,相机行事。”声音嘶哑难听。
轩辕向天在禁宫外站了半晌,见一太监头目模样的人急速投东而去,不一会儿又陪一着蟒袍、贵气十足的中年男子往禁宫走去,便不再迟疑,心道:“我只跟定三人,便可找到皇帝。”抬头望望天,雪已经渐密,暗叫真乃天助我也。
赵光义与王继恩急步行到太祖寝宫,那紫衣男子立于宫门外,赵光义趋入叩门到,“皇兄,光义求见。”
里面的声音有气无力,“进来吧。”
赵光义便推门而入,一见之下,不由怔住——几个时辰不见,大宋王朝的开国之君竟似老了十岁。面容憔悴,胡须杂生。
轩辕向天远远跟随三人入到深宫,身形飞快,一路上巡夜禁军竟浑然不觉。见蟒袍男子叩门进室后,另一人黄袍在身,想必是当今皇上,心下一动,由另一侧潜到庭中假山后。
赵光义转眼看四周,竟已悉摒宫侍,只剩自己兄弟二人,案上酒刚温热,开口道,“皇兄。”
太祖指指桌上温酒,看着丝丝热气,竟似有些入神,语带悲凉道,“光义,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尔来十七年矣。”
听完这话,隔寝宫数丈之远的紫衣人,耳朵竟自动了一下。
赵光义刚欲答话,太祖已举杯过来,他只好自斟,与太祖碰了一下。太祖抿了一口,接着说到,“今日,有混沌道人为我推算命数,言若月朗星明,便可再活一纪。”赵光义急道,“巫术之言信之何益,休去理他,只管宣太医,必定药到病除。”
太祖拿眼瞄他,道:“皇弟挂念兄长,真是辛苦了。”
赵光义听他话不是头,忙把酒杯搁下,跪下哀声道,“光义自追随皇兄起事,无时无刻不自觉安心畅快,对皇兄一片忠心,惟天可鉴。”言毕大汗淋漓,叩头不已。
太祖徐徐道,“若朕先于吾弟西去,汝试为朕推举,谁可为帝?”
一瞬间,空气似也凝结,只听得酒正酣,嘶嘶作响,龙头烛也光影摇曳,劈啪不绝。赵光义缓缓起身,慢慢问到,:“不知皇兄属意何人?”
太祖不答,走到书案旁,轻抚一把玉斧,,但见这把玉斧乃以金为杖,约长四尺五寸,以片玉冠其首,轻声叹道,:“朕尝以玉斧柄画舆图分界,闲步则持之,犹如柱杖,今日以后,再也不能把玩了。”乃语道,“长子德昭,稳而持重,幼子德芳,敏而好学,此二子均可为主。”
“咣”的一声,赵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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