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老天!我真的忘了。”罗德瑞爵士尖叫起来。“你可别错过时间哟!这提醒我明早要去进谒。他们说陛下康复了,可以亲自召见了。”

他走到壁炉前,说:“进圣詹姆士宫是最隆重不过的事了。陛下住在温莎堡时一切没事,只要一到伦敦,麻烦就多了。”他停了一会儿又说:“宫廷的衣式都非常规格化,陛下和王后在这种场合都拘泥得不得了。不消说,整个仪式都冗长烦闷透了!”

“我想也许会从中得到不少乐趣呢!罗德瑞叔叔,”

“当然!当然!”他赞同说,“可是就我来说,不管陛下如何责怪威尔斯王子,我宁可和他在一块块!”

潘朵娜实在很好奇,查斯特公爵到底属于那一边?她来到伦敦之后不久,就发现这儿只要涉及娱乐性的社交活动,都以威尔斯王子的保守党总部为中心。至于地位较特殊,政治意味较浓的贵族则常和陛下来往。但无论如何,大家一致认为在圣詹姆士宫举行宴会,就同在白金汉宫举行的一样,冗长乏味,沉闷无比。

也许公爵不属于任何一边,当她一想到他的地位何等重要,偏偏又不幸地爱上无足轻重的她,真感到满心酸痛。

只有叔叔走开,她一个人独处时,才能撇下万事,专心一意的想着“他爱我,我也爱他”这回事。

这是件优喜参半的事,时而让她兴奋狂热,时而使她陷入黑暗无尽的深渊。尤其是彼此都知道不能永远在一起时,更是痛苦。

她想,如果她退出社交圈,成了他的情妇,也许两人都会快乐些,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妈妈决不会赞成她这么做的。难道这一切就像公爵说的,他们的爱是错误的吗?

潘朵娜可以确信这是爱,真诚不渝的爱。这分爱来自天国,与上帝同高,紧紧地把他们结合在一起,而不是一种偶然的激情。

那是一种神圣的力量,促使他们产生完美圣洁的情愫。“我爱他!”她想着,“我必须为他着想,就算永远见不到他,我也不能破坏他的幸福。”

这是锥心刺骨的痛苦,但她必须坚强的负担起两个人的担子。就算他们分手了,就算他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她也必须承受下来。

下午时分,潘朵娜和威廉夫人脸上敷了金粉,身上穿着官廷式的蓬蓬裙,便坐上马车往圣詹姆士宫驶去。

潘朵娜认为穿这种衣服是一太浪费,花了那么多钱却只穿一次就派不上用场了。但她毕竟还是到圣詹姆士宫向陛下致敬了。这也是叔叔计划中的一部分,这样她就可以正式出入宫廷了。她知道以前之所以会收到那么多帖子,还不是因为参加这场盛会后,她就会被宫廷接纳的缘故。

“这儿和我多年前见到的情景大不相同了。”威廉夫人追忆。

“你最后一次参加这种聚会是什么时候?”潘朵娜问。

“我结婚的时候。”

“你的婚姻还愉快吗?”

威廉夫人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的婚姻是我父亲一手安排的。威廉比我大得多。”

由她的语气,潘朵娜明白为何昨天她对叔叔安排会见谭普尔伯爵的事那么反感了。

“跟一个年龄差很多的男人结婚,是不是比跟年轻人结婚难得多?”潘朵娜问。

威廉夫人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岁数大一点的男人,尤其又没结过婚的,通常生活比较正常、规律,告诉你一句格言,‘与其做年轻人的俘虏。不如当老年人的宠儿,’”

潘朵娜想说,她宁愿做自己爱人的俘虏,但她没说出来,过了一会儿,威廉夫人又说:“亲爱的,你叔叔实在太为你操心了,急着帮你找婆家,帮你安顿下来,我劝他不必那么急,但你也知道,他对这事有多焦急!”

“的确没错!”潘朵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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