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3/5页)

说,“你个小嘎子!”

我表扬他,他亲近我,我俩整得不亦乐乎!

到了九中,看天上的飞机已在降落,但九中大门的横杆就是不抬起来,那个管收发收放横杆的老头儿闭目哈眼的,脸通红,还等着司机下去到他那里登记呢!

严律己按两声喇叭,老头儿坐在里边一动不动,我探过身去,按住喇叭不撒手。老头儿有点吃不住劲儿了,走了出来,哈着腰往车里看。

我按下车窗,大声吼他,“看什么看!市委严书记你不认识啊!”

老头一听,打了个冷战,看到严律己,象看到鬼似的,扭头就往回跑。老头跑回去,开始起吊横杆,严律己一边往里开车,一边对我说,“你这小子!可是能为虎作伥!”

我自自豪豪的。心想,严律己肯定很满意我对老头吼的那嗓子。其实,他非常想吼那老头,“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我是谁吗?你也敢拦我的车?”

但,有好多顾忌,这话他不好说出口,要是别人说,顶多说严律己对下属管教不严,“为虎作伥”罢了。只是瞧不起下属,对严律己的形象无大碍。所以,我刚才上了车,严律己就没大反对。当官的身边,总要有个马弁、司机、秘书之类的。关键的时候能说出当官不便说出的话。

严律己把车往学校操场上开,直升机在操场上徐徐降落。直升机的机身上有个红色菱形标志。这肯定是特殊用途的,但,不知这是干什么用的

今天是端午节小长假,学校里没人,这要是平常日子,可不敢往学校操场上降落,那学生不得左三层右三层地把直升机围住?

直升机降落了下来,螺旋桨开始减速了。

严律己和我走下了车,顶着仍旧很大的螺旋桨的余风往直升机走去。

“省领导吗?”我凑近问严律己。

“亲戚,小舅子!都是你惹的祸!听他姐出事了,专程赶来的。注意我教你的话!”

“小点声,”我凑近严律己,“别让人家听到了!”

“听到啥?他们在噪音的中心,得比我们大50分贝,听不到。你给我谨慎点儿!这小子早就怀疑我对他姐不轨,别让他整到我头上。”

“不能,关键时候,我揽过来就完了!”

“你小子还挺讲义气的呢!到啥时候你都不能招认,你要招认了,那我就‘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了!’听着没?”

“听到了,司令!”

严律己对我对他的称谓有些不习惯,看了我一眼,“在别人面前,不能油嘴滑舌的!”

“嗯哪!”我应。

到现在为止,严律己为我遮掩的疑团才算解开。原来他小舅子有开着直升机来他家的背景,还怀疑他想干掉他媳妇。

他刚才说的那个歇后语挺到位。这种情况下,他媳妇有啥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他说是别人都不好使,即使证明是别人干的了,也是他授意的,横竖他脱不了干系。莫不如他证明我不在现场,我也证明他不在现场,那个花盆就是被风吹下去的——不是没这种可能,那盆花枝叶很大很密,风完全可以把它刮下去。

如果要说恶鬼把花盆推下去也可以,小水和王书记不都是恶鬼干的吗?可是,那样说,只有我信,罗奶信,安凌颜信,还谁信?恐怕没有人信了。

直升机的螺旋桨还没完全停下来,就从舱门里走出个高个子的男人,看他那威武的样儿,他分明打了一个美国军礼。

他一脸沉着,向走向他的严律己伸出手。

严律己说,“没想到你坐这家伙来。”

小舅子说,“噢,高铁跑到你们这儿还得四个小时,要是汽车,至少七个小时,这家伙,一个小时就到了。”

“你们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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