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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这豪迈还让我想起我爹说起过的祁大侠的事。听着听着,我竟落下泪来,便再也睡不住了。祁大哥,你呢,你是不是也是和我一样?”
祁寒道:“我自是听不出这些。可若照你所说,这猿也算是只奇猿了。”正说到此,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忙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听到那猿声的?”
姜浣沅见他这话问得颇没来由,便奇道:“什么时候?约莫也就是前半个时辰啊。难道你不是那时侯听见的吗?”
祁寒暗自一算时间,前半个时辰,自己正在山上,那时哪还有什么猿啼,只有自己站在山崖边,仰首长啸,如此说来,姜浣沅口中所说的那只奇猿,也就是自己了。
姜浣沅见自己一句话,就让祁寒脸上瞬时间便掠过诸般表情,也不知是哭还是笑,还以为是祁寒为听不出这些而难过,便道:“祁大哥,你也不用担心,我说我能听出,也多是乱说着罢了。”
说罢又叹了口气,道:“只有你拿我这些话当真。师兄就从不愿听我说这些,便是听了,也不肯相信,只说是小孩子家的念头。可他却不知,这些小孩子家的念头,我有多喜欢。”
祁寒哭笑不得之际,正不知如何向她解释她说得那猿就是自己,见她又说起沈云天来,暗地里松了口气,便道:“这些天倒没怎么见着沈少镖头,每日里他都在帮着行船,想来也是极辛苦的。”
姜浣沅道:“辛苦是辛苦,可我总觉着师兄他……”说到这儿,低下头去,盯着地上的小石块出了会儿神,方道:“这些天有些怪怪的。平日里,就算再忙,他也会抽出空来陪我说话。可这几天别说他来找我,便是我去找他,他也只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不去理睬我。他这样,我心里难过得紧。”说着眼睛便是一红。
祁寒心里一动,寻思道:“怪不得看她象是有什么心事,原来为得是这事。只不知那沈少镖头心里做什么打算。”便又想劝慰她两句,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心道:“若是此刻这儿坐着的不是我,而是沈少镖头,也能这样和姜姑娘说着话,又听到这些话,知道姜姑娘的心意,那便好了。”
刚想到这儿,便听到后面有人“嘿嘿”冷笑道:“半夜三更的,两个小娃娃却不好好睡觉,在这儿幽会吗?”
祁寒和姜浣沅闻声浑身都是一惊,猛跳将起来,便向后看去,只见一个老者正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两人方才都没有发觉,也不知他是何时来的。姜浣沅满脸绯红,先开口道:“我们可不是什么……你,你是谁?”这老者姜浣沅没有见过,祁寒却认得清楚,正是当日在震源镖局门口打伤他的那个老者,也就是姜大先生所说的那老船主手下的瀛洲舵舵主彭老生了。
第十九章 高寒处,上有猿啼,鹤唳天风夜萧瑟…
祁寒一见,想到就是他害得自己,不由怒道:“是你!”彭老生也刚认出祁寒来,便也“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说罢,又哼了一声道:“算你命大,我那几枚透骨钉竟没打死你!”
祁寒一怒之下,便已冷静下来,知道凭他和姜浣沅两人之力。绝非彭老生的对手,眼下之计,惟有自己先拖住彭老生,再让姜浣沅回去将姜大先生找来再说。便乘彭老生说话的工夫,偷偷一扯姜浣沅的衣袖,又指指江边,意思是要她快去喊姜大先生来。
姜浣沅一楞之下,还没会意,彭老生已将这些都看在眼里,道:“想逃?怕是没那么容易,我先将你们拿下,再去和姜大先生叙叙交情。”话音刚落,身形微动,便已逼上前来。祁寒见事情紧急,不待多想,先将姜浣沅猛得往旁边一推,喝道:“快去喊你爹来!”运足功力于指端,便迎了上去。
彭老生双掌斜拍,正要和祁寒指间相触,脚下忽然踏出两步,竟从祁寒身边掠过,直朝姜浣沅而去。
姜浣沅被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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