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娘子?”
阿蘅不防神被他抱住,弯起嘴角,当真亲昵地摸了摸韩宝的脸,蓦地她神色一冷,反手一巴掌将人扇到一边,冷声道:“被金子晃瞎了眼么?你也不认认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
玉官哂笑道:“呵,穷心未尽色心起呀!韩宝儿,咱阿蘅这清清白白的,哪能让你白占了便宜去?”
韩宝恼羞成怒,扑过去压住玉官。“她不让碰,你这婆娘的豆腐总让吃吧!……”
阿蘅再次背转身去。她始终奇怪于这回的金主为何会让他们在赵竺祯面前演这出弄戏;赵竺祯的老底凉州城无人不知,他这么做,怎么看也不是在讨好人家。
只期望此趟不要惹上池鱼之祸了。
赵竺桢不喜欢琵琶遮面、欲露还休的情趣,也不爱香草美人、红袖知己的风雅。他堂上所有的女乐舞姬、侍宴婢女都只用寸缕薄纱覆体,露出白花花的胳膊大腿,荡出一阵阵温软的肉香,混合着葡萄酒味;耳边漾着一声又一声的女儿浪笑,快活得让人心甘情愿地糜烂。
大概人之大欲,最直接最下等的,才是最诱人的。
坐在此处的若是从未见过此阵仗的道学先生,只怕要吓得面色青白,颤巍巍以袖遮面了。不过,有的男人应对起这样的场面却显得游刃有余。
“来呀,苏回!”这般滋味的葡萄酒,在长安可是尝不到的!”赵竺桢倚在身后不知哪个女人的怀里,举起手中的酒樽,对他的座上宾扬声示意。
站在角落里的楹柱之后,隔了厅中半垂的帷幄,阿蘅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叫苏回的男人。
有些人,天生得一副俊秀柔情的好相貌。特别是当他还有一双极为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若即若离,就更令女子心生遐想,希望被这样一双流转的眼眸凝睇稍许。然而阿蘅看到的,却是在那双看似温存含情的眼睛之后所隔的一层透明的凉薄与疏离。
这分明是个什么也逃不过眼,却什么也不留于心的男人。
苏回依言尝了一口杯中美酒。“凉州物产丰饶,果然名不虚传。可惜啊,朝廷对边境贸易多有限制,否则,获利必然不菲——”
“苏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赵竺祯不等他说完,便冷冷地傲慢地打断道,“在你之前,已经有不少人拿着金帛美女来贿赂我,想要在边境和胡人通商。——哼,四十两铁钱流出域外就是砍脑袋的重罪,你觉得我会把我的脑袋寄在这些东西上?说句不客气的,我赵竺祯的财富,可以买下大半个凉州城,你们那点零头,我压根看不上眼!我好好做我的互市监,金帛美女,照样享之不尽。试问,我凭什么要帮你?”
这一番抢白已经把话头全部堵死,脸皮再薄点的人早该臊得满脸涨红了,苏回却好像没脾气一样,他喝完一口酒,放下酒杯,再抬头时仍旧弯着唇角不慌不忙道:“赵互市监说过要让苏回开开眼界,怎么这时倒先谈起公事来了?我早就说过,此趟来不为别的,只是在街上看到了一出好戏,觉得若不在你面前表演表演未免可惜。不如,我们先看完了,再行商议?”
赵竺祯冷笑了一声,这才颇显出几分兴致,高喊道:“耍来看看!”
两边坐伎的细碟板鼓一敲,场上舞得激越的胡旋女闻声退下。清场后,韩宝儿戴着襆头,套着团花肥袍,拐着步首先出来唱了个大大的喏。若在街头演出,这时观众一定纷纷高声应和,不过在此气氛僵硬了几分,因为赵竺祯用手支着脸,半点反应也无。
阿蘅和玉官此时都穿着白色底衣等在柱子后,玉官一时找不到要握着的“劝夫鞭”,因此没像阿蘅一样留心场上。
赵竺祯的出身,这里谁人不知?韩宝这故作丑态的一举一动都像在扇他的巴掌。阿蘅本就不安,这会儿更频频往堂上看去,观察着赵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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