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部分 (第2/5页)

更加晦暗不清。

而迟衡对这种态势并没有什么态度。

一旦得到皇帝的默许,皇子们的争夺很快白热化,原先遮遮掩掩的态势也变得明朗了。皇子们以颜子炎和梅瑜争得最厉害,他们俩背后的势力原就压过其他人,渐渐水落石出,其他皇子势力难以抗衡。梅瑜性格弱,就算有人挑事他也都只弱弱地一笑而过;颜子炎粗心大意,性子还野,一旦被挑就像被刺猬扎了一样。

就说这天,梅瑜和颜子炎二人出行,数言不合竟然打开了。

颜子炎一出手就把梅瑜的鼻血揍出来了,且出言不逊。立刻有人断章取义参了一本,说颜子炎恃宠而骄,飞扬跋扈危及百姓。迟衡冷着脸把奏折往颜子炎眼前一扔,撂下一句话:“自己反省去!”

颜子炎自然不肯反省,梗着脖子争执了几句。

迟衡大怒,将他美美的训了一顿。

被训得垂头丧气的颜子炎才出了皇宫,被一个平日常在一起玩耍的男子万大拽住,生拉硬拽让他去散散心,被怂恿着到了京城最繁华的的春娇楼。春娇楼里好风光,温香暖玉,莺歌燕舞,颜子炎被万大灌得醉了七七八八,少不了要花魁出来唱曲儿。偏偏平日里殷勤的花魁忽然矫情了,千呼万唤不出来。万大撺掇了几句,说这花魁被梅瑜看上了,所以拿乔。颜子炎大恼,把剑往案子上一拍,冲着老鸨吼了几句。

他这一闹,搁平常,老鸨好言几句就算完了。

这天却蹊跷了,老鸨冷嘲热讽,把颜子炎直接气得火冒三丈,抬手就掀了春娇楼的桌子,振臂一呼,不多时七八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把春娇楼一围。好一番鸡飞狗跳之后,春娇楼被砸得稀巴烂。

这事儿彻底给闹大了。

老鸨一纸状书告上官府。官府彻查下来,查到了颜子炎的头上。当衙役上门时,颜子炎还烂醉如泥打呼打得山响。

不等迟衡问责,颜景同将颜子炎押到了春娇楼谢罪,金银奉上给人赔偿。春娇楼不依不饶,颜景同干脆把他送到了官府,生生挨了十几棍,直把颜子炎打得哭爹喊娘。

一天后,颜子炎还不能下床,被召回京的颜翦就将他抬到了乾元殿给迟衡谢罪。

迟衡冷着脸,一言不发。

却说也奇,一事不顺,事事不顺。颜王在兵部也出了一些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偏被捅到迟衡那里去了。颜王有他自己的想法,据理力争,迟衡却不以为然,最末自然是迟衡占了上风,颜王颇为郁闷,他性直,少不了满腹牢骚。好在三两天后,就说闭门思过,没有兴起波澜。

世间察言观色的多,落井下石的多,风吹顺风倒的更多。莫名的对颜翦和颜翊参本的人多了起来,二人本主边关作战,颜翦已是大将军,俸禄、官饷、军粮、将领调遣等难免有疏漏,悉数被人找出来。有一事是三年前颜翦鞭笞了一个重兵的兵士,致其死亡;还有是与当初运送有出入,军粮莫名消失了三吨;每一个月朝廷都发足军饷,但某年某月,某地爆出军士袭击之事,因军饷欠了七八个月,后来该事不了了之,为首的将领莫名死亡。

迟衡也不恼,将这些事儿与颜翦一对峙。

颜翦一身冷汗。思虑之后,颜翦将这些事一一说明。他一直忙于征战,有些事的确并未放在心上,的确是失责。但有一些,颜翦矢口否认,坚称有人故意吹毛求疵,挑拨离间。

颜翦走后,迟衡兀自凝思。

骆惊寒进来,忍不住说:“颜家的确势力大,该压制一下,但你实在无需这么急切吧,毕竟颜翦和颜翊都是悍将,为元奚国立下汗马功劳。”

迟衡摇了摇头:“你以为这些事都是我找出来的?”

“难道不是?”

“我不需要去找,我只需要作出一些暗示,暗示颜子炎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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