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起来,这条生命却是弥足珍贵了。

站在木桥上,远看着家门。

柳青蝉忽然兴起了一片悲哀,眼圈儿一红,流出了两行泪水。

她身旁的田福亦不禁呜咽出声。

柳青蝉痴痴地道:“莫非我伯伯真的遭到了毒手,回不来了?”

田福忍住悲痛道:“主公生平言出必践,他老人家说过未时以前如不转回,就要我们投奔‘天一门’去,现在未时已过,只怕他老人家……已是凶多吉少……”

柳青蝉秀眉一挑,道:“大伯一身武功,已是登峰造极,我不相信他老人家真的会遭人毒手……”

田福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道:“我也不信,可是……可是……听主公口气,好像那个人是他老人家平生所仅遇的一个大敌似的。”

柳青蝉冷冷地道:“我不管,我绝对不相信他老人家会死……我要在这里等下去!”

田福叹了一声道:“这地方太显眼,天又冷,我们到前面的小茶馆去等吧!主公要是回来一定会经过那里。”

青蝉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田福就把一副简单的行囊背起来,主仆二人正待踱过木桥的当儿,即听见一阵吱吱哑哑车轮声,传自竹林之内。

即见一个汉子,推着一辆独轮车,正向桥上行来。

这附近居民来往,常以独轮车代步,当然不足为奇,只是来去的人,都是些本地农家穷汉子,很少有生面的城里人乘坐交通工具的。

眼前就是一个例外的人。

这个人穿着一袭雪白的绸子短衫,坐在车上俨若老僧入定。

使人惊讶的并非仅仅如此,而是他那种奇异的装束,时入冬令,滴水成冰的天气,这人仅仅只穿着一袭单薄的绸衫,简直是大违常情!

再者,那袭绸衫上的几粒黄色钮扣,泛射着闪闪金光,也极为惹人注意。

这人的发式也很怪,短短地贴压在前额上,像是女人前面的“刘海”式样。

男人留着这样的头发可就显得太奇怪了了!

这人四十左右的年岁,白瘦白瘦的一张脸,他盘膝坐在独轮车上,一任车身在崎岖的黄泥道上起伏,颠簸,他身子却连动也不动一下,甚至于他那一双闭着的眼睛睁也不睁开一下。

柳青禅与田福,顿时惊于这人奇怪的行径,由不住停下脚步来。

那辆独轮车子吱吱哑哑地推到近前了。

推车的汉子四顾茫然地停下车子,向着这边的田福点头笑道:“这位大爷,借问一声,这地方可是青竹堡么?”

田福点头道:“不错!”

推车的道了一声:“多谢!”

独轮车继续前推。

可是忽然又停住了。

似乎坐在车上那个怪人说了几句什么,于是那个推车的又回过头来说话。

“借问,这里可有一家姓柳的住户么?”

柳青蝉与田福顿时吃了一惊,由不住相互地对看了一眼,猝然觉出了不妥!

田福冷冷地道:“这里姓柳的人多的是,不知你问的是哪一家?”

“我是在问一位叫柳鹤鸣柳老先生的府第!”

说话的不是推车的车夫,而是坐在车上的那个奇异装束的外乡客。

是一口浓重的川音。

这人大咧咧地盘坐在车上,说话时甚至于头也不回一下,很可能他连眼睛也没有睁一下。

柳青蝉与田福突然大吃一惊。

由这人奇怪的举止,不速的来临,青蝉与田福立刻联想到可怕的后果。

两个人几乎同时一愕!

柳青婢秀眉一挑,倏地抬手去抓插在行囊里的宝剑剑把,田福立刻制止了她的动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