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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当真成了废物?
这些苦闷而零乱的问题,潮水般在他脑海里忽隐忽视,掀腾不休。
天色乍亮的时候,当第一缕金黄色阳光穿透竹篱,射进前厅,他蓦似从沉沉睡梦中惊醒,振臂一挥,满桌盘盏,哗啦一声尽被扫落地上。
巍颤颤站起身来,他顺手摘下肩后那只朱红酒葫芦,扬手向墙角掼了过去。
“噗”地一声,那葫芦连滚带跳,碰上墙角,又弹了回来,但区区一只红木葫芦,竟没有摔破。
神手头陀长叹一声,心中一阵羞惭,落寞凄凉的英雄之泪,又沿着面颊簌簌而下。
数十年来,他从未落过一滴眼泪,但今夜不知怎的,一夜之间.竟连番坠泪,显得从没有过的脆弱。
是悲哀自己连一只酒葫芦也摔不破?还是感伤那多年苦修的所授匪人?
神手头陀跨满跚步出了茅屋,抬头一望横亘在面前的浩瀚洞庭,终于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