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页)
稽强的突然病倒,联友电玩不但错过了最佳的扩张时机,生意也比当初冷清了许多。
稽强终于放心不下店里的生意重新回归,联友电玩进入了两大股东轮流执政的新时期。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度过一年多时间,大家已经逐渐忘却了稽强那犹如定时炸弹般危险的痼疾,似乎一切又回到从前,他依然还是扮演着娱乐大众的开心果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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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悲伤的结局:
人心的距离有多远?似乎近在咫尺,实际却如同远在天涯般难以触摸。
很多人都在自己的心扉上挂着一把铁锁,拒绝向他人展示自己的喜悦、悲伤、忧虑或恐惧……
然而;又有多少人愿意去倾听或了解周围人们真实的内心世界呢?
朋友…这个称呼在我们这个时代已经越来越廉价,多数人都将之曲解为玩伴,真正相互了解彼此内心思想的又有几许?
2007年1月14日,极冷的星期一早晨,那天我正好是中班,前一天和许多朋友在上海歌城玩到半夜才回家,洗完澡后又躺在床上看书,直到三点多才朦胧睡去。
大约清晨六点光景,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把我从美梦中吵醒,很不情愿地披衣起身接听。
〃稽强死了!!〃如此突兀而莫明的来电,我仿佛醍醐灌顶般一激灵,顿时睡意全消,无名的业火从胸中燃起直冲脑门。正想张嘴破口大骂,这时大脑机器忽然恢复了正常运转,我辨别出电话里那个声音是小张,直觉意识到那决不是无聊的恶作剧,而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在赶往浦西的出租车中,我忽然无意识地打开了车窗,抬头望了望阴翳的天空,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第一次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在两天前我还曾和稽强同桌吃过饭,却没有料想到那居然成了最后的晚餐。周六那天我闲来无事,打电话邀约了一班狐群狗党前往八百伴附近的天王星海鲜自助餐饮中心聚会,临到出发前,小张突然打电话通知我稽强准备也登场,而且还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并非一个人前来。稽强的出席让我们很意外,他过去一直以节食减肥为借口绝少参加我们的群体腐败活动,我们都心照不宣地清楚多半是由于经济原因,而自从他大病初愈后至今更是再也没有在聚会场合露脸。直到我们开吃了半个多小时以后,稽强才携着一个陌生的女伴姗姗来迟。那个女子相貌虽不娇丽却也很端庄,不过其娇小玲珑的身材坐在肥胖高大的稽强旁边,产生了非常奇妙的戏剧效果。这并不算是一次愉快的朋友聚会,由于多了一个陌生的女客,朋友们不好意思再把稽强当成开涮的标靶,而稽强自己也摆着造型顾作矜持状,多数时候大家都默不做声地低头消灭着餐盘中的食物,整个聚会只进行了一个半小时不到就草草结束。
下楼坐电梯时,我告诉稽强《DQ9》已经确定在NDS的消息,他终于原形毕露,大呼小叫地骂道:〃SQUARE…ENIX真不要脸,害得老子又要破财了!〃我撇撇嘴说:〃不就是一台掌机么?也不过就千把块的小事情。〃稽强嘿嘿笑而不语。
我、小张还有叶子三个人赶到了位于城隍庙四牌楼路的稽强家,除了小张,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前往。那是典型的上海老城厢民居,逼仄而阴暗,大约只有十来个平方米大小,还有一个自搭的小阁楼。稽强此时就静静地躺在阁楼角落里的钢丝床上,安详的犹如正在沉沉入睡,我甚至错觉他随时会大喊着酒池肉林します奋身而起。不过枕边和被角残留着的些许呕吐物,他那原本宽大的脸庞呈现出紫酱色,又让我们可以感觉出死亡刹那间的痛苦和急促。稽强的母亲和妹妹倚在床头边相互扶掖着痛哭流涕,而他的父亲在旁不住低声劝解着。此时此刻,最让我们感到震撼和伤感的竟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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